姝姝坐在官帽椅上,上半身傾斜趴在書案上,單手托腮,眉頭皺著,“殿下說是謝我贈藥之恩。”
姝姝道好。
回到國公府,姝姝可算鬆口氣。
“三女人坐吧。”蜀王在姝姝劈麵的太師椅上坐下,指了指劈麵的椅。
蜀王疇昔書房,姝姝正把拿的那本雜記往書架上放。
成果最後就是,姝姝來王府謝恩,不但成了王爺口中長輩的仇人,被留下用了晚膳,最後還被蜀王親身送回定國公府。
她這一覺睡得彷彿隔世,她已經好久冇有晝寢過,常日功課太繁忙,這兩天為了配藥也是熬夜的。
蜀王還是不言語,他垂下視線。
蜀王把姝姝給的匣子給師父周子鶲拿了疇昔,老頭子正在餵鴨,見徒兒過來,問道:“瀲之過來作何?”
老頭子對這個徒兒也是體味,約莫曉得他的設法,那女娃娃跟著神醫學醫,短短半年就有如此效果,定是至心喜好,但願有番成績,不肯拘束後宅,若徒兒真讓天子賜婚,女娃娃統統的統統便成了空,隻能拘在府中等候成為王妃,怕她心中生怨。
崔氏自打王府遞了她信兒,曉得姝姝本日留在王府用晚膳,她就提著心,等著姝姝回府梳洗好她才疇昔找女兒問話。
書架前另有一張廣大的紫檀木書案,配著一張官帽椅,書案上擺著文房四寶,左邊則是擺著一張紫檀木雕螭龍綠石插屏,姝姝猜屏風後應當是供人安息的塌。
姝姝紅著臉道了聲感謝。
珍珠也很茫然,出去小聲問姝姝,“女人,殿下如何還留您用晚膳吧。”
蜀王狹長的眸子看向師父,老頭子就懂了,他這徒兒想持續跟人女人打仗,就冇把他這個老頭供出來,今後有啥事兒還通過他來傳話,老頭子都給氣笑了,“既然故意,何不讓你那天子爹下旨賜婚,女娃娃年事固然小了些,一兩年你又不是等不起。”
“不打攪。”蜀王殿下道:“昨兒獵了隻野鹿,三女人待會兒能夠嚐嚐。”
姝姝轉頭,蜀王正站在她麵前,她倉猝道了聲感謝。
“好……”姝姝茫然道。
姝姝麵對蜀王這張俊美不凡的麵貌,腦中始終忘不掉他滿臉鮮血斬殺仇敵的模樣,還是有些膽怯,姝姝悄悄吸了口氣先把手中抱著的匣子放在蜀王身側的案幾上,纔回到蜀王劈麵的太師椅上坐下,平靜道:“公主府那日,多謝殿下替臣女得救,臣女感激不儘,隻是魏紫是珍稀種類,殿下情願舍愛幫忙臣女,臣女戴德,特地配了些攝生丸贈給殿下,隻是不知殿下那盆魏紫是那裡所得,待臣女將公主那盆魏紫養好定會還給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