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好久好久之前他們之間的一個和談,齊傾墨現在終究將這和談實施到了最後,隻可惜她未能讓墨羽騎很多一人不缺一馬的回到蕭遙麾下,反而顧藏鋒……顧藏鋒隻怕悲傷欲死。
十天以後,在臨瀾國最北邊的邊疆小鎮上,落日如血,遠處的地平線上,逆光將傲立著的一人一馬剪成一副畫,那人一身戎裝,光反射在他的盔甲上,閃閃發光,威武逼人,永久帶著些調侃笑意的臉上,或許是因為落日的啟事,寫上了些許和順。
天子派趙時一起追殺,天然是最頂尖的兵馬,但這些人在殺到柳安之這裡,多數負了傷,戰力不敷。
殘陽似血,格外淒豔。
“平遙王爺過獎。”
“冇乾係,有些債我會一一討返來的。”齊傾墨看著故交,心中感概,他們兩人,一個是國之重臣,一個是亂臣賊子,一個是蓋世將軍,一個是逃獄犯人,如此雲泥之彆的兩人,還能夠這般風輕雲淡地談天,這是齊傾墨冇有想到的。
蕭遙感喟:“但終究誰能真正獲得鳳血環,全憑你的情意,而民氣,老是會變的。”
“何事?”
更成心機的是,齊傾墨彷彿明白了顧藏鋒這麼做的實在啟事。
“平遙王爺!”齊傾墨麵上驀地寒霜密佈,彷彿這三個字已是她心中的一把刀,提及便是慘烈的劇痛。
蕭遐想起阿誰遠在豐城的蕭天離,總感覺這事兒裡太多貓膩,想問個清楚。
“罷罷罷,你們兩個的事,我也不再過問了。”蕭遙一早就看過顧藏鋒的密信,曉得齊傾墨與蕭天離之前,隻怕是真的有了千山萬水的通途,再冇法彌補了。鵲應那小丫頭的死,蕭遙亦肉痛不已。
“你說甚麼?”蕭遙眉鋒一揚。
齊傾墨現在是臨瀾國的通輯犯,是叛徒,他冇法壓服本身,將齊傾墨這一小我的分量,超出國度,超出子民。
蕭遙看著她,久久說不出話來,長歎了一口氣,回身望著背後的落日,順著這塊波折走下去,顛末一片無人居住的地區,就是青沂國了。
蕭遙拍了鼓掌,一個嬌小的身影從遠處策馬而來,是一個濃墨重彩的女子,長髮隻挽了一個男人的髮髻,一身勁裝,身形健旺,眉毛烏黑,眼睛很大,炯炯有神,比起泠之繼他們更多了一份鐵血殺伐之氣。
齊傾墨站在殘豔裡,似渾身浴血,帶著淒絕,微微一笑,似將萬道霞光收進眼中,藏於唇裡,這一派風輕雲淡,讓人冇法將前些日子恨得骨髓近乎癲狂的阿誰女人,聯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