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傾墨……”柳安之不知如何安撫這個將近瘋掉的女人,這幾日的事,如果換小我來接受,隻怕早已心力交瘁而死,也隻要齊傾墨,刁悍如齊傾墨,還能站在這裡。
但柳安之卻手持毒藥,攔在世人麵前,不準他們進步半步:“不能殺他們。”
“這等機會,一旦錯過,便是放虎歸山。”有人說道。
“蕭天離,此生我與你恩斷義絕,再無拖欠!”齊傾墨手中握著的匕首在顫抖,咣哐一聲掉落在地,如同來自天國深處的沙啞謾罵聲,死死纏繞在蕭天離的耳邊,聲聲如淩遲,字字似割肉,將他的心碾成粉末。
黑衣人對看幾眼,冷靜今後退了幾步,表示讓步。
他的心很痛,為此時現在的局麵,為如許癲狂的齊傾墨,痛得死去活來,痛得將近麻痹。
蕭天離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齊傾墨決然回身,漸行漸遠,闊彆他的視野他的天下,他有很多話想說啊,卻連她的名字也喚不出來,那三個字,成為了貳心口上一道永不能結痂的傷疤,今後將會日日流血,永不能癒合。
“如何不能!我說能,就必然能!”
便是在這將要兩敗俱傷的時候,柳安之不知撒了一把甚麼藥粉,竟讓他們的行動都慢了下來,然背工中的兵器呯然落地,滿身癱軟有力,連站著都非常艱钜。
這怪誕的設法是現在獨一支撐她不倒下的來由,她不能讓鵲應就這麼死去,她不準!哪怕支出再慘烈的代價,她也在所不吝!
顧藏鋒熱淚滾滾而下,用儘最後一絲力量單膝跪地,沙啞著嗓音說道:“末將,領命!”
傷的是齊傾墨,痛的是齊傾墨,苦的是齊傾墨,暗無天日的還是齊傾墨。
“她不會死的!”齊傾墨暴戾地截斷他的話,大吼一聲,滿身的毛孔都豎起來,像是一隻庇護小雞的母雞,氣勢洶然,“鳳血環能夠竄改將來的事,為甚麼不成以竄改疇昔的?我齊傾墨能夠死而重生,憑甚麼鵲應不成以!柳安之,你奉告我,你能夠救鵲應!”
顧藏鋒佛門大開,隻一心要殺了青微,為鵲應報仇,這個媲美本身mm的存在,他就隻能眼睜睜看著她死於非命,若要他不報仇,他另有甚麼顏麵以男兒之軀存活於世?
身形不穩,他差點跌倒在地,顏回和泠之繼趕緊扶住,神采戚然地看著大雨中獨步行走的齊傾墨,看著已與他們分裂的齊傾墨,對於他們而言,不曉得建立齊傾墨如許的一個龐大的仇敵,將意味著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