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誰都不懂齊傾墨的良苦用心。
“你有何殺不得!”齊傾墨自知本日已入死局,便乾脆猖獗,天子又如何?她孤家寡人一個,天子又有何殺不得!
天子超出趙時的身材,看著身後齊傾墨的背影,另有她手中的刀狠狠貫穿了蕭天離的身材,天子終究感遭到了一絲滅亡與他擦肩而過的氣味,但身為天子,他仍然能保持著天子的威儀:“你要殺朕?”
齊傾墨的手像是長在了刀柄上一樣,不見鬆開。迎著蕭天離的眼神,她淒然一笑,萬般風華頃刻綻放,一種錐骨砭骨的痛深深地刻在她的心臟上,似有誰在那邊狠狠地用刀子紮著傷口,任血流儘。
齊傾墨俄然大笑起來,蕭瑟悲愴的笑聲撕心裂肺,在大殿迴盪著格外詭異,帶著破裂的嘶喊聲,聲聲猶泣血,儘要斷人腸,她哭不出來,乾枯酸澀的雙眼裡竟然鄙吝得一滴眼淚也冇有,隻要無邊無邊的疼痛寸寸分裂著她的身材,刀刀切膚,片片淩遲,不見血!
“誰在鼓譟?”嚴肅的聲音驀地響徹大殿,轉頭望去,剛纔還在昏倒的天子已經坐了起來,偉岸的身軀如山嶽一樣氣勢逼人!齊傾墨垂垂收住笑聲,卻未轉頭去看一眼阿誰九王之尊,隻癡笑著貪婪地沉淪著蕭天離的臉,豪侈地想多看一些。
搖搖欲墜的身子行動混亂,長髮傾瀉,四周飄零,形如瘋顛,染血的杏色紗衣轉起標緻都雅的弧度,上麵的鮮血便似花兒在風中起伏。
滴答……
隻是蕭天離,隻要蕭天離,是如何成為本身心頭牽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