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的確要徹查此事。話說返來,齊治不但生了兩個好兒子,還生了兩個好女兒啊。”天子捋了下鬍子,接過皇後的話,奇妙地把話題轉到了彆處,明顯他不感覺半個月疇昔還冇找到真凶是一件多有顏麵的事。
“熟諳吧?這是你之前的那隻鼓曲。”蕭遙不曉得甚麼跑過來,大大喇喇往她中間一坐,往嘴裡扔了粒葡萄。
天子跟皇後坐在最高的台子上,蕭天越和蕭天離分坐在稍矮些的兩側,兩人遙遙對峙,隻是一個正襟端坐,舉止高雅,另一個斜耷拉著身子懶在椅靠上,手裡頭還轉著隻酒杯,不時自飲一番,全無貴氣可言。
坐在天子身邊的皇後輕笑一聲,靠了靠身子說道:“這丫頭倒真是越長越都雅了,臣妾還記得前次她進宮的時候,還冇這份兒冷傲呢。還好柳大夫妙手回春,不然這麼年紀悄悄的就香消玉殞了,纔是真叫人可惜。”
柳安之帶著齊傾墨走上前麵聖,齊傾墨禮數全麵,行動文雅,垂在耳邊的流蘇微微閒逛,與她身上衣服的金線在陽光下相映成輝:“臣女齊傾墨拜見皇上,恭祝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
齊傾墨擺了擺衣袖,微惱著:“你還美意義說我,這衣服還是你找來的?”
“平身。”天子的聲音中氣實足,全冇有遲暮之人的衰頹。
“聽聞你前些日子受了傷,可好些了?”天子彷彿是隨口一問。
距那日遇刺已顛末端近半個月,宮裡頭辦差的人吃著皇糧做事卻不見得有多利索,半個月疇昔,齊傾墨的身子都養得差未幾了,也不見找出了“幕後真凶。”
“難怪耳熟。”齊傾墨恍然。
皇後身著正裝,褚色的衣裙一絲不苟,到處表現著所謂母範天下的風采。隻是齊傾墨可清楚地記得,上一次跟皇後見麵可並不鎮靜,乃至差點撕破臉皮纔是。
“你長女已經嫁入太子府,不知你這個小女兒可有何籌算啊?”天子像是偶然間提起此事普通,笑著閒話家常。
“左邊阿誰是兵部尚收的兒子,你彆看他長得人模人樣的,實際上是小我渣,被我揍過。右邊阿誰是前任禁衛軍總都督的三老婆的姑父的表侄子,看著肌肉挺多,但也是個繡花枕頭,女人找多了。”
而後纔是兩排席宴排開,文武百官,各家女眷分坐兩邊,酒水好菜行雲流水普通端上。
齊治剛要說話,齊傾墨已經先應道:“臣女尚還年幼,家中長姐又剛嫁人,府中都冇有人服侍父親和母親,臣女還想先好好儘一番孝道呢。”她說這話的時候臉頰緋紅,深埋著頭,手指還絞著衣襬,實足的小女兒嬌羞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