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無畏[第1頁/共6頁]

“世子呢?”七娘子掩住了一個小小的嗬欠,漫不經心腸問立夏。“四郎、五郎吃過飯冇有?”

明天起得早,一天都在操心機,也的確是累著了,七娘子自嘲著起了身,見上元伏在炕尾打盹,便推醒她梳洗過了,一邊打著嗬欠,一邊回了西三間。

七娘子低頭添茶,一時冇有回話,再抬開端時,卻見到敏大奶奶看著窗外,彷彿如有所盼,又彷彿正深思著甚麼。

“話也不是這麼說。”七娘子和敏大奶奶唱反調。“畢竟這生孩子是女人的事,聽到甚麼剪會陰啊,甚麼開宮口啊,就感覺一陣血淋淋的疼!”

又過了幾天,許鳳佳再度外出,過了半夜纔回明德堂裡,一身的酒氣,把七娘子從夢裡都熏醒了。

“又不比大嫂,家裡名醫是多的,從小隻怕也聽慣了。”七娘子不依,“我們見地少,聽著當然怕了。”

說這話時,許將軍自但是然就有一股氣勢放出來,彷彿他說的這句話最是平常不過,彆有一種舉重若輕的魅力在裡頭。

七娘子遲疑半晌,也就欣然承諾,將敏大奶奶送到了明德堂屋門口,看著她去遠了,才漸漸地轉過身回了西三間。

幾個丫環輪值的時候起得都比七娘子早,天然都見慣了許鳳佳的英姿,立夏一邊打著嗬欠,一邊穿過院子,看也冇有多看世子爺一眼,就掀簾子進了屋,冇過一會兒,西三間外就傳來了她悄悄的腳步聲。

敏大奶奶也並不在乎,看了看天氣,笑道,“我也該歸去了,家裡也是一堆的事。南音身上有孕,也不好讓她多勞累。”

像許家如許的大師,後輩們不要說叫妓女佐酒,就是和三倆老友小酌,都要仔細心細地回稟家裡,和誰在甚麼處所,喝了幾兩酒。凡是應酬略微稠密一些,家裡人就要放下臉來數落,家教之峻厲,是那一等輕浮無行的敗落人家所想不到的。許鳳佳皺了皺鼻子,怏怏隧道,“好,好,睡覺,睡覺。”

這話說得固然委宛,但裡頭的意義,許夫人當然聽得明白。

她換了家常穿的棉布衣裳,又披了外袍,順手挽了鬆鬆的小髻,便進了東翼同四郎、五郎說了幾句話。四郎固然還口齒不清,但七娘子順手出給他的數學題做得卻很清楚,五郎就差一些,一心隻是扳著七娘子的大腿,要七姨陪他玩積木。

七娘子就看著她笑了笑,悄悄地應了一聲嗯。

想了想,她又微淺笑了起來。

以敏大奶奶細緻的性子,恐怕也很難記得一年前的對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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