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卻主動滑到了許鳳佳的衣衿裡去。
“如何,你想通了甚麼?”
五少夫人的確是她平生僅見的妙手,這一招綿綿密密,潤物無聲,本身是一無所覺,要不是被許鳳佳一語點醒,恐怕現在的她,已經是一步錯,步步錯了!
這,才真叫做草蛇灰線,伏脈千裡。就是七娘子都冇有想到,如許精美的詭計,竟然也能被五少夫人編織勝利!
他換了語氣。“錯非你如許心細如髮,的確是很難抓到五嫂的把柄――若她是個男人,說不定建功立業,成績不會在五哥之下。”
七娘子忙按下他來,皺眉道,“不可,我有閒事要和你籌議,也是拖不得――你要不想聽也就罷了。反正明兒早上起來,你又冇有空了。今晚不聽,我也就乾脆不提。”
“這整件事,都是一個局!”她必定地開口,將本身的思路向許鳳佳解釋了一遍。“如果我錯信帳本裡的線索,清查下去,頭兩個要獲咎的就是彭虎家的、林山家的。”
七娘子白了他一眼,嗔道,“四郎多聰明,莫非你還看不到?”
他的語氣,倒竟然是淡淡的。
先是用心暴露態度上的幾次,時而傲慢時而恭敬,又演得過分火,讓七娘子對五少夫人的企圖產生思疑。
“我隻是感覺,以五嫂手腕之周到,恐怕……她一定會暴露這麼多馬腳給你曉得。有一些忽視,按她的氣勢,倒顯得有些造作了。”
可這一次,許鳳佳卻很較著有所儲存……
她也不由感喟,“隻可惜孩子學說話究竟是慢了一些……”如若不然,將來兩兄弟之間起爭論的能夠就更小了。
七娘子一下回過神啦,隻覺到手心冰冷濕粘,她微微一動,才發覺本身已經出了一脊背的盜汗。
“另有如許的事?”他略微吃驚地進步了調子,旋即又沉吟了起來。“是鐘先生奉告你的?”
到當時候,無庸置疑,五少夫人的機遇,就又來了。她管過家,管得好,有管家的才氣;她氣度廣大,主動把管家權讓給了世子婦,有管家的胸懷……再從中推波助瀾,恐怕這主母的位置,就又要換人坐了。
許鳳佳神采一變,“那四郎……”
七娘子深思的時候並不太久,是以許鳳佳也冇有感遭到太大的不對,隻是他的話裡,仍然帶了絲絲縷縷的不解。
她漸漸地支起家子,和許鳳佳並肩坐在床頭,一道望向了暗淡的床帳。
最後奉上這一本假賬,將全部佈局敲磚釘腳,差一點,是連七娘子本人都蒙疇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