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般架式,五公子船上的人皆變色。
蕭雲卿眼睛一亮:“我有幾個長安客人,找我處理仇家,你……”
“邵稹擾我商船,傷我從人,奪我財物,三兄意欲包庇麼?”五公子冷冷道。
到了館舍裡,蕭雲卿讓人請了郎中來,給邵稹的傷洗濯敷藥。寧兒在中間看著那皮肉初創的模樣,隻覺心悸悸的。
邵稹作勢就打,蕭雲卿笑著走了開去。
“這麼快走做甚麼,洛陽另有人等著跟我冒死。”他懶洋洋地摸著玳瑁的頭,玳瑁儘力對於著一條甘旨的河魚,吃得不亦樂乎。
邵稹怔了怔,道:“我未拿她當嬌花,我拿她當表妹。”
“不歸去不可。”蕭雲卿歎口氣,“我的綠珠、沉香、含煙和珊瑚還在五郎手上。”
“無事!”
邵稹在一邊看著都感覺累得很。
寧兒見他把針刺入邵稹的皮膚,嚇得趕緊轉開首。用針來縫傷口,那該多麼疼啊……她忍住不去看,卻瞥向邵稹的臉。
蕭雲卿唇邊笑意凝住,額角模糊爆了一下。
邵稹低頭看著她,俄然感到一陣滿足。
郎中給邵稹清楚了傷口,拿出針線來,在火上燒了燒。
邵稹見她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樣,感覺好笑。
俄然,他看到蕭雲卿在中間,津津有味地看戲普通。
“嗯?”邵稹有些驚奇。
“賊人。”邵稹插嘴。
寧兒有些羞怯,卻冇有鬆開。
“冇甚麼都雅的,安息去吧。”他說。
邵稹翻開來看了看,他和寧兒都成了益州一個小縣邑裡的人,還是表兄送表妹去長安投奔親戚。
“小傷,無礙。”邵稹笑嘻嘻地說,將手裡的承擔晃晃,“金子可都取返來了,你的金飾也在內裡。”
“母舅會收到吧?”寧兒把信交給蕭雲卿時,瞻仰地問。
往長安的人很多,路上煙塵不竭。邵稹仍駕車,寧兒卻掛念著他的傷,不肯本身在車廂裡舒暢,撩開前麵的帷帳,坐出來。
“當然會收到。”蕭雲卿自傲滿滿,“我是何人。”
邵稹癟癟嘴。
邵稹橫他一眼。
“相見有何難,”邵稹彎彎唇,“賊行的人還少得了去長安?”
“怎會無事,那麼多血……”寧兒焦急道。
不遠處傳來一陣笑聲,寧兒與玳瑁玩得高興,眼睛彎彎的,雙眸清澈。
蕭雲卿淡笑:“致之不過取回他的東西,何言掠取?五郎但願致之回長風堂,愛才之切,我亦曉得。不過五郎莫忘了,當初致之在長風堂,是刺客門下,論理也該是我來脫手。我等都曾受義兄恩澤,五郎莫逼人太過,傷了和藹纔是。”他說話的聲音暖和,身後的侍衛卻一字排開,居高臨下,滿弓待射,箭頭都指向五公子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