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氏走到程觀月中間的椅子坐下,斟了一杯茶,然後雙手捧著遞給觀月,含笑著道:“姐姐彆跟我活力了,我包管下次姐姐返來,就是有天大的事也不敢不留下來陪姐姐了。”
莊氏聽著差點氣哭,胸口一口血氣差點冇吐出來,她甩了甩衣袖,對身邊的丫環道了一聲“走”,然後倉促回了本身的院子。
程觀月卻拿眼瞪了觀音一眼,對她替莊氏得救非常不滿。
程觀庭的屋裡本來天然也是有通房的,隻是哪個女人不但願丈夫隻要本身一個女人。她進門後多番摸索,發明程觀庭對這兩個通房並冇有甚麼情分,前麵又恰好趕上馮氏的孝期,莊氏便打著守孝為名,將兩個通房打發了出去。前麵比及她有身,按理本該替丈夫籌辦好服侍的人的,隻是程觀庭不提冇人服侍,她天然也就樂得單獨兼併丈夫。她內心還悄悄欣喜,以為丈夫跟彆的男人不一樣。成果的她的好夢恰好讓這個大姑子打碎了。
程觀月放動手裡的茶,眼睛瞥過莊氏的頭頂,像是發明瞭甚麼,俄然指著她頭上的一根點翠銜東珠碧玉簪,道:“你頭上戴的這根簪子倒是新奇,疇前冇見你戴過。”
程觀月翹著嘴巴,哼哼道:“我還不是因為將人產業親的才如許,你看我總拿你的金飾戴,拿觀音的金飾戴,也把我本身的金飾給你們戴,不就是感覺親人之間不分相互嗎,如果對著外人,我可不會如許。”說著“嗬”了一聲,又接著道:“隻是我將人產業作親的,人家可不必然將我當作親的。”
就像很多嫡出的老是瞧不上庶出的一樣,庶出的看嫡出的眼神也總會帶著嫌惡的光。
看得出來莊氏是極愛好這件金飾的,又因為貴重來頭大,多少又有些忍不住誇耀的意義。
莊氏越想越想要將程觀月扯破成十八段,眼裡急得流出淚來,卻隻能將水光逼歸去。
而屋內裡,觀音有些不滿的對程觀月道:“姐姐也真是的,本身屋裡的事都操心不敷,另故意機操心二哥屋裡的事。要不要納通房或姨娘,是二哥和二嫂本身房裡的事,姐姐和姨娘還是不要插手過量的好。再說了,嫂子給二哥懷著孩子呢,二哥這個時候卻去寵彆的女人,這也太讓人寒心了。”她另有一句冇說的是,你本身都曉得不讓彆的女人近姐夫的身,如何到了二哥這裡,卻又女報酬難起女人了,隻是到底怕引髮姐姐的不滿冇有說出口。
俞姨娘點了點頭,對莊氏道:“你先歸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