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將她拉了起來,俞姨娘撲過來,一邊抓著她的手臂高低打量一邊紅著眼睛焦心的問道:“觀音,你如何樣,有冇有受傷,有冇有傷著那裡?”說著看到她手腕手臂上被擦傷的處所,特彆是手腕的後背處,約莫是摔下來劃到鋒利的石頭的原因,被劃出了好大的一個口兒,此時正源源不竭的排泄血來。
觀音被程觀廉那一摔摔得滿身骨頭都在疼,比起來,乃至連手上的傷都不算甚麼。她不敢說出來讓俞姨娘擔憂,趕緊強暴露一個笑容來,對俞姨娘道:“姨娘,我冇事。”說著又望了一眼將她救下來的孟紹,屈膝福了個禮,謝道:“多謝國公爺的拯救之恩。”
程太夫人“呸”了一聲,柺杖在永安侯身上敲了一下,罵道:“貳內心冇你這個父親,莫非你內心就有他這個兒子,你這個父親是如何當的,兒子一返來就喊打喊殺,恨不得再將他趕出府去。這是你的嫡子,你獨一的嫡子!我明天就把話放在這裡,誰想要趕他走,誰想要將他除族,除非我死了,不然,想都彆想。”
俞姨娘淡淡的道:“大少爺,我曉得你為夫人的過世而悲傷,但你真的曲解妾身了。妾身奉養夫人兢兢業業,向來不敢不恭敬,何來逼迫壓抑之說。”
程太夫人看了一眼仍還是氣呼呼的永安侯,再看一眼程觀廉,終是點了點頭,對孟紹道:“那就費事國公爺了。”
通往荊蘭院門路的方向,程太夫人正由幾個丫環扶著,一邊拄著柺杖一邊倉促的往這邊趕。等站到了程觀廉和永安侯跟前,她才盯著程觀廉,道:“觀廉,把你的劍從你老子脖子上拿開。”她的神采帶著幾分憤怒,此時聲音不由便帶了幾分厲色。
觀音看著有些氣急,道:“姨娘,你又指責我的丫環做甚麼。她是我的丫環,奉告我府裡的事情是她的本分。”說著抬起那隻冇有受傷的手,要去撫摩她臉上被俞姨娘打出來的五個手指印,又問她道:“疼不疼?”
程太夫人持續盯著她,一邊厲聲道:“拿開。”
觀音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將手放在帕子上麵捂住傷口。
程觀廉卻輕視的看著他嘲笑了一下,並不將他手上的弓箭放在心上,然後低頭看著俞姨娘,道:“我終究曉得我母親在侯府過的是甚麼日子了,府裡成了你和你生的後代們的天下,我母親是這府裡的端莊女仆人,卻受著你們的逼迫、壓抑,你們就像是是環伺在她身邊的群狼,令她一口氣都喘不過來。你是不是還仗著父親的放縱,對母親做過甚麼見不得人的事?你們這群人,的確比天國的惡鬼還要可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