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環又答:“二夫人和三少爺、五蜜斯。”
而靈堂的中間,站著的則是看著梁氏一臉無法的觀音和莊氏。
俞姨娘罵了一句道:“咋咋呼呼的,真是越來越冇端方了。”說完這才重新將眼睛轉回到管事上麵,持續叮嚀喪禮上要辦的事。
她不辯駁,隻是溫笑,道:“是,二夫人說的是。”她說完又接著看跟在她身後的程觀庠和程觀螢,明知故問的道:“這是三少爺和五蜜斯吧,冇想到長這麼大了。”說著又對觀音和莊氏招了招手,讓她們過來,然後對梁氏道:“這是觀音和觀庭的媳婦莊氏。”又對觀音和莊氏道:“這是你們二嬸母,快給她施禮。”
俞姨娘接著道:“紙錢、燈油、白蠟等物儉省著用,今後每日的用度減半。至於用冰,府裡每年存的冰都是稀有的,此次給夫人停靈已經是用了好幾車,比及三伏天都得儉省著過,再照現在的用法,你是籌算讓太夫人和侯爺苦夏的時候都冇得冰用了?”
梁氏高高在上的傲視著俞姨娘,道:“俞姨娘,好久不見了。”
俞姨娘趕到靈堂的時候,剛一進門就看到了梁氏撲在了馮氏的棺木上,正一邊捶胸頓足一邊哭天搶地,又哭又叫的道:“……大嫂啊,您如何如許就去了呢,前次見你的時候都還好好的,冇想到我再返來,已經是陰陽兩隔。你纔剛過四十歲,真是天妒紅顏啊。另有大侄女也是,如何也早早的去了,留下個孩子可如何辦呀……”
梁氏不屑的瞥了她一眼,道:“我是老了,當主母的擔子重,既要相夫教子打理後宅,又要辦理妾室。”說著諷刺的看著俞姨娘,接著道:“哪能跟俞姨娘比,隻要討侯爺高興了就好,看俞姨娘現在的模樣,就曉得你約莫是不懂我的辛苦的。”說著又歎了一口氣,接著道:“如果大嫂還活著,大抵還能曉得。”
梁氏壓下內心的心機,冷酷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算是應過了她們,接著又轉過甚,對俞姨娘道:“俞姨娘,大嫂的喪事辦得如何樣了?將賬冊拿來,我要看一看。”說著又微昂開端,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持續道:“之前是府裡冇有當家主事的女人,太夫人又年紀大了,不得已之下才讓你籌辦了大嫂的喪事,現在我返來了,這些事情你就不消再管了。”說著挑了挑眉,道:“畢竟你一個妾室,出麵做這些事也不大好。”
俞姨娘不緊不慢的將茶碗裡的茶碗喝完,將茶碗悄悄放下,拿帕子抿了抿嘴,然後纔將眉毛一斂,盯著那管事道:“我記得紙錢、燈油、白蠟等祀品當初但是采買了一千兩銀子的,如何這麼快就用完了。莫不是你們黑心,將銀子貪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