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隱這會子卻顧不得回他了,好久不見他當真想這小丫頭想的緊,可她卻和看仇敵似的看著本身,一時實在心癢難耐,再顧不得幾步上前牽住木容手,見木容暗自掙紮想要擺脫,便衝著簡箬笙一笑道了聲抱愧,換了手攬在她腰間,便將她帶了出去,轉而一看莫桑騎的馬,將木容往上一送,隨即翻身上馬揚鞭而去。
聖上倏然頓住腳步,心頭一驚。
石遠為他取名為隱,可見私心中巴望他健忘,但是以石隱這般脾氣又如何能夠健忘?那些揹負的重擔也由不得他去健忘。
見木容並無討厭,簡箬笙如墨客少年儘是希冀又侷促羞怯,木容本不想和他牽纏那麼多,隻是看他這般又想起他也算是幫了石隱,有這份情麵在實在說不出回絕的話,恰是踟躇,卻俄然又聽得一陣馬蹄聲,莫桑正虎著臉,見那馬車垂垂也到了近前,車簾一掀,莫桑頓時咧嘴去笑。
這邊石隱和木容在上都城外荒山裡,聖上倒是午後也悄悄微服出宮,一眾保護內侍喬莊跟從,一起去到石隱入住堆棧,著了人往內通傳,未幾時請叫入內,聖上果然是紆尊降貴親出了宮來探石隱,隻是進到堆棧竟發覺內裡並無幾人,顯見著石隱並不在。
木容伸手覆在他手背,溫軟小手叫石隱心中一片柔嫩。
“無恥!”
他歡心喚了一聲引來木容簡箬笙二人轉頭,木容這兩個來月還隻是那日在宮中秘牢另有醒來那日見過他兩回,此時乍然一見,心不免有些慌亂,怕被他看出趕快又彆過了頭去,待得石隱下車來看,就見簡箬笙看著他,而木容倒是彆著臉。
木容冇理睬他,目睹馬車不見了影兒這纔回身,隻是一轉頭卻瞧見了遠遠一騎而來,烈馬疾行,公子白衣,映著日光實在賞心好看。
“孤是來接未婚妻歸去的,世子若無旁事,孤便要先帶她歸去了。畢竟現在氣候酷熱,恐她受不住。”
“主子!”
“無妨事,他去了堆棧,有洺師叔在,他脫不了身。”
“殿下好。”
見木容隻一味看著遠行的馬車發怔,莫桑趕快欣喜,心下也有些慼慼,幾個年事相投的女人相依為命,先去了蓮子,現在又去了蓮心,如何也得孤身一個過上些日子,不免內心不痛快。
木容驚呼一聲今後一倒,天然便倒進了石隱懷裡,石隱一手將人抱緊,心對勁足。
木容氣結,引得石隱暢悅大笑,木容愈發憤恨,轉頭隔著衣袖便在他臂上狠狠一口咬下,倒是覺著他一觸痛,立即就心軟放輕了些,石隱伸手攬緊了她,心中愈發滿足,策馬往一旁的一座山上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