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夫人笑應了,說了幾句吉利話,隨即幾個女人便是嬌嬌怯怯的一齊行了禮,侯夫人雖不住笑著,倒是微眯著眼,並冇細心去瞧,待禮畢,侯夫人便讓了坐,梅夫人自是坐鄙人首同侯夫人提及話來,木容幾人便都站在了身後。
這句話俄然便撞進木容腦中,這是那人最後一回見她,說的最後一句話,他的眼裡儘是凜冽寒光的殺意,倒是含著淚,順著銅麵具流下,滴到了她的臉上,流進了她的嘴裡,她嚐了,鹹而澀。
靜安侯?
“快請梅夫人帶著女人們先去園子裡,我過會子就去,本日裡請了德鑫祥梨園子來,可有幾齣好戲。”
梅夫人聽孟侯夫人如此說,便笑了一笑:
侯夫人竟是把本身腕上的一支羊脂玉鐲直接褪下便給木容戴上,木容神采微微一變,帶出幾分惴惴,梅夫人趕快笑道:
隻見此人麵上遮了半張銅麵具,竟是從髮際直蓋到唇上,隻露了雙眼,和那薄削的嘴唇。
考慮著周景炎對她講起的丁家,既本日去孟家的人都是權貴,不免有誰在上京的時候去過丁家見過蓮心,還是少帶出門去的好,因而就隻帶了蓮子服侍,臨去時木容再三回顧,帶著多少擔憂,到底在院子裡還是沉著臉和秋月交代了一句:
那人竟彷彿也覺出有人在看他,鷹隼般目光直射而來。木容一顫,一個不穩竟退了兩步,而此人似也毫無防備,眼神一頓倉促收回。
“這女人我瞧著倒眼熟,疇前冇見梅夫人帶出來過,你到近前來我好好瞧瞧。”
翌日一早,也不過剛用罷早餐的工夫,蘇姨娘處就遣了人來催,木容便換了衣裳跟著來人去了。
“安姐姐,好久不見了,我想你的很呢,你也不肯到我府裡來看我,前些日子送來的糕點我吃了,當真比我們府上廚子做的好多了,多遲早你能住在我家裡來陪我一起解悶纔好呢。”
且雖說是梅夫人帶著幾個女人一齊去孟侯府的,可到底還是分開了兩邊去走,木安同木容木宛是在西跨院的偏門裡上了馬車,再從內裡繞了全部太守府,再去到東跨院的偏門外候著,等梅夫人的馬車出來了,這纔跟在前麵一齊往孟侯府去。
說話間木容已然上到主坐,侯夫人竟是坐直了身子拉起木容的手,高低打量了幾番,不住的點頭,眼底的愛好顯而易見:
“叫梅夫人見笑了,我這孫女被我寵壞了,一貫冇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