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內裡,自有帶路的宮人將女學的世人引到一個宴息廳,蔡館長和蔡五娘以及幾個蔡氏的小娘子都已經在內裡喝茶吃點心。團團行了禮,各自坐定下來。

女學的幾輛牛車卯時就停在了金明池北門車馬處,等候領牌入內,車外人聲鼎沸。

四公主的女史帶著世人,行過那仙橋,取出腰牌,出示給宗正寺的官員查抄,才帶著九娘她們上了龍舟。小娘子們看著滿船都是宗親勳貴,不由得一陣嚴峻。

四皇子魯王趙檀是趙瓔珞的同胞哥哥,聞聲了這話,走過來笑著問:“傳聞還是是個七歲小童?”

趙栩哼了一聲:“表哥。”

船頭的陳太月朔看動靜不對,飛奔過來,目睹趙栩的臉上帶笑,可眼中滿滿的殺氣,絕對是氣到了頂點的模樣,隻能從速揪住趙檀的手臂製止他真的被趙栩丟下水去,低喝道:“六郎,快罷休。他畢竟是你四哥。”

四娘內心固然很不是滋味,可她一向對張蕊珠很防備,聽了她這教唆的話,也不睬她,自行走開去同六娘和蘇昕看那池中島寶津樓的名勝了。張蕊珠笑著去和蔡五娘說話。

九娘這幾十天裡看著趙栩和趙淺予兄妹密切無間,很喜好他們相親相愛的赤子之心。她宿世獨一遺憾的是冇給阿昉添一個弟弟或mm。看著這些孩子,她內心軟軟的暖呼呼的。加上又收到趙栩為了捶丸賽送來的各色禮品,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心當然就更軟了。卻健忘本身也是個“孩子”。

能上龍舟去看水嬉,求之不得。

卯正一過,晨光熹微,雲興霞蔚。金明池水麵被日出的朝霞暈染得紅勝火。寶津樓一側的三層龍舟,高十餘丈,宏偉壯觀,正朝著東岸,船上人頭濟濟。

每年的呈百戲,最都雅的當屬妙法院女童的騎射演出。她們都隻要十三四歲模樣,現在端坐頓時,身穿正色斑斕攢金絲的胡服窄袍,束著紅緣吊敦的束帶,短頂頭巾束髮,打扮如同兒郎。連她們的馬兒都玉羈金勒,寶鐙花鞍。

九娘也忍不住大笑起來,得了宮裡四公主指名邀約的蘇昕、四娘和六娘也看得目不轉睛。

張蕊珠靠近四娘,意味深長隧道:“我看九娘一早曉得了公主的身份,我們外人不曉得就算了,如何你們一房的親姐妹,卻還瞞著呢?”

九娘方纔在人堆裡,聽那些貴女們群情紛繁,曉得了個大抵。本來竟是因為魯王要來找她的費事,趙栩才發怒的,內心非常打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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