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娘從後屋捧著一個朱漆盤子上來,恭敬地呈給老夫人。
孟建跪在程氏邊上急道:“娘!求您饒過了七娘此次!她知錯了知錯了!七娘,快奉告婆婆你曉得錯了。”
合座之人,連貞娘慈姑都麵露驚奇之色。
七娘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抱住程氏點頭喊:“娘!我不要!我不要!”
九娘這是才感遭到手掌麻痹漸消,疼痛方起,不能摸不能碰,她隻能悄悄扭捏著小手,有些輕風,好過一些。
內裡許大夫早就候著了,一看,一個肚子疼的小娘子變成了三個手掌心疼的小娘子。他走動孟府年紀已久,隻拿出清冷化瘀的藥膏給她們塗上了,又留了三盒藥膏給她們的乳母。出來趁便替老夫人請個安然脈。
孟存拱手施禮:“多年不見孃親措置俗務,仲然受教了。阿呂可要記在內心。”他叮嚀老婆,呂氏即將執掌中饋,是該好好學學孃的以情動聽,以理服人,該打的還是要打,不該打的,偶然候也要打,打了就承平了。
老夫人這才揮了揮手:“各自回房用飯吧,此事不成再提。早晨的存候也免了。記得給她們姐妹三個上藥。”
呂氏用帕子按了按眼角:“看娘說的啊,這是功德纔是,也是九娘有福分,開了竅,不白費了娘和慈姑這麼多年的苦心。”
四娘嚇得瑟瑟顫栗,看向一向冷靜跪在堂下的阮氏。可阮姨娘卻始終未曾昂首。
四孃的手已經抬不起來,可仍然隻能哭著說:“不孝女孟嫻謝祖宗家法教誨。”
一向和丈夫一起沉默無語的杜氏也不忍心腸說:“娘,她們畢竟年事還小,不如罰她們彆的,禁足久一點,抄多點經或者多跪幾個時候家廟,想來她們都能知錯,今後必定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