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說完,主仆兩人相攜進了大殿。
梁雪柔瞅著她,迷惑道:“不是我有事,是你有事。今個兒一向心不在焉的,方纔我叫了你好久你才聽到,究竟是如何了?”
梁雪柔眨眨眼粉飾自個兒一時口快,趕緊道:“夫人所言甚是,是我冒昧了。”
用了晚膳,服侍梁雪柔躺下,宛娘纔回到自個兒屋子裡。坐在床邊考慮著剋日之事,倒是久久未能入眠。
“這位蜜斯,真是感謝你!不過,請你罷休好麼?”方纔趕至的小丫環有些不美意義的朝梁雪柔說道。
老夫人感喟道:“罷了,你去吧,我自個兒去求簽。”
老夫人打量著她有些侷促不安的模樣,微微一笑,也未幾言。
髮髻是平常貴婦人的式樣,也冇甚麼特彆。隻是此人彷彿偏疼金鑲玉,便連耳墜也是一樣的材質。烏黑的頭髮中參雜了多少銀絲,但臉上的笑容馴良可親中又帶著些寂靜厲穆。身上穿戴暗紅色的衣衫,衣衿處裝點了些許小花,倒是平常的夕顏。梁雪柔不由有些驚奇。
紫竹應道:“是。”
老夫人笑道:“我這老太太也是來求個樂子,方纔調派紫竹去買了香油,此番正要去呢。女人也莫要掛懷,求簽問卜,本就是求個放心罷了,算不上是板上釘釘的事。不管好與不好,都不礙事,放寬了心便是。”
宛娘搖了點頭,笑道:“蜜斯多慮了,奴婢不過一時走神罷了。我們還是早點歸去吧,天氣已不早了。”
老夫人搖了點頭道:“是你扶了我一把,我怎會見怪?蜜斯是來這裡求簽麼?”
梁雪柔平時鮮少出門,除了尚書府的人,其彆人熟諳的可謂是屈指可數,但看此人打扮,和那彷彿長年不改的慈愛,以及渾身高低天然披收回的崇高氣質,卻不難猜想,她定是一個大門大戶裡養尊處優的貴婦了。
到了一處台階,梁雪柔剛抬了一步,劈麵一名下台階的老夫人俄然腳下一滑,直直向前跌去。
那位老夫人不是旁人,恰是宜安侯府的太夫人燕氏。想到邇來和蜜斯膠葛不清的安墨焱,再看今個兒這位太夫人的態度,蜜斯的安好日子,怕是很快便要結束了。
“宛娘?宛娘!”
梁雪柔出於本能虛扶了一把,下認識的抬眼去看,那人明顯飽經風霜的模樣,臉上的皺紋也很多了,卻天然的披收回一種氣質,讓人感覺不易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