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猜到王姨孃的情意,你卻猜不到我的情意。”安墨焱忽的沉了臉,可貴的顯出慍怒之態,“現在局勢看似簡樸,實在暗潮澎湃,動一發而牽滿身,如果不能從長計議,任何行動都能夠為好安侯府招來毀滅之災。王姨娘向來不甚懂政事,還是莫要插手的好。”
安墨焱嘲笑:“自重?你我早已成了伉儷,丈夫靠近老婆,有何不成?你該說自重的人,究竟是我,還是榮王殿下?”
他這是在……妒忌?但究竟為甚麼?
見安墨焱眼中怒意充斥,一步步欺近,梁雪柔暗道不妙,卻也知現在越是推拒,越是會惹怒他,一時進退不得。
晴兒驚奇昂首,全然未曾想到安墨焱俄然有此一問,趕緊低下頭去,怯怯的搖了點頭,“奴婢……奴婢那也並不知二蜜斯……”
梁雪柔明白他現在怒意頗深,但卻並不知這怒意來自那邊,掙了兩下倒是不能撼動分毫,有些惶恐的睜大了眼:“侯爺請自重!”
不及多想,梁雪柔忽覺腕間一痛,便失了力量,被安墨焱打橫抱起,進了內間,又被狠狠摔在床上。
“你若真是擔憂,便順了我的情意就是。”
“侯爺安好!”
王太夫人也知先前之事,自是明白安墨焱的情意,淡然一笑道:“那便讓侯爺多陪陪以寧吧,你去奉告侯爺,今晚務必來一趟蘭桂園。”
王太夫人點點頭,便往蘭桂園去了。
回到宜安侯府,王太夫人當即去了墨坤堂,安墨焱卻並不在。問起,下人回話說:“侯爺昨夜歇在了碧瀾園了,本日上朝返來,便又去了呢。”
“梁心敏?”安墨焱皺眉問道。
待丫環退下,安墨焱抬步進了屋裡,王太夫人明顯已經等了多時,瞅見安墨焱出去,也冇了平常那般欣悅,隻是簡樸招手,表示他坐在一旁。
這幾日他經心全意伴隨安以寧,對府中之事不免忽視。本日忽的聽聞下人稟報,說是王太夫人找他,心中當即起了疑竇。
王太夫人雖是他生母,但礙著府中局勢,相互並不過分靠近,主動找他的時候更是少之又少。再加上本日是王太夫人施恩布粥的日子,這……
他一步步,謹慎為營,便是製止有一日真的到了不成挽回的地步。皇上心機到底如何,誰也猜不透。若他真要摒除眾論,力保太子,那他們這些支撐榮王的,便是亂臣賊子,民氣儘失不說,相互更不成能經心聯手,到時誰贏誰輸尚未可知,兩兩相傷以後,皇上手上的權力必能更加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