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迷惑之餘,卻也明白安墨焱絕非口出妄言之人,隻是這“攀附”二字,實在是……
原是此意麼?
安墨焱點頭:“都是真的。”
她……是否看到了方纔她放出的那隻鴿子?
太夫人不解道:“怎的如許說?”
梁雪柔一介庶女,但憑聰明,怕是不敷以讓皇上和二皇子上心吧?
梁雪柔點點頭,“說下去。”
“剋死了親孃”如許的話,自是不能說的。
家屬強大,必得暢旺才行。二夫人崔氏雖出身王謝,卻向來體弱多病,太夫人無法之下才勸著安墨焱收了個侍妾。但她先前不過是太夫人身邊的一個得力丫環,雖是得體風雅,卻到底無甚身家背景,對宜安侯府並無多少助力。
“這是真的?”太夫人不由問道。
想了一會子,太夫人笑笑,淡然道:“不過是一時髦起罷了,你如果不肯,那便臨時擱置吧。”
現在好輕易有小我選,如何說也要讓安墨焱答允下來纔是。
走出金玉園,神采凝重。
太夫人道:“知之未幾。我隻傳聞,這位三蜜斯是個庶出的丫頭,還頂著個災星的名義,在尚書府內不得世人愛好。”
安墨焱考慮些許,放動手中茶杯,瞅著太夫人道:“她雖隻是個庶出身份,但卻大不簡樸。”
安墨焱心中怒極,臉上還是不動聲色道:“母親對這位三蜜斯,曉得多少?”
“蜜斯?”待看清楚了來人,宛娘一陣駭怪。
不想嫁給二皇子,便設想了這麼一出,篤定他隻要插手,這門婚事便結不成麼?如此將計就計?
安墨焱淡然道:“這些,怕都是丫頭刺探得來的動靜吧?”
太夫人聞言驚奇不已,回想起梁雪柔那沉寂的神采,冇想到一個庶出的丫頭竟有這麼大的本領。
及至半夜的時候,俄然一陣纖細聲響,多年養成的風俗讓她一躍而起,盯著緩緩翻開的門。
太夫人目睹安墨焱又沉默了下去,心中一陣得誌。
“你用心放慢了腳步,而後又心不在焉的,常常觸及我的目光,都顯得有些心虛。我不問你究竟在坦白我甚麼,我隻問你,那人究竟是誰?”
安墨焱搖點頭道:“母親曲解我的意義了。她的不簡樸,並非聰明一說。母親可還記得,前些日子,二皇子辦了宮宴,遍邀親貴?”
“既是真的,她這般出身,我堂堂宜安侯府和談攀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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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開了口,宛娘也知坦白無用。何況,看太夫人的意義,隻怕事情也拖不了多久,宛娘便乾脆直言:“蜜斯先行分開以後,奴婢聽聞太夫人叮嚀身邊丫頭,刺探蜜斯的身份。奴婢籌辦晚餐前曾去找趙管家,正巧遇見跟著太夫人那丫頭站在門口,和一個仆人嘀嘀咕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