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幾時,以夢便返來了,卻並未帶回阿勇,神采之間儘是不天然的模樣。
安靈奮力擺脫大夫人的手,跪在地上哽咽道:“如果夫人不能為奴婢做主,奴婢便跪死在這裡。”
安靈的身子微微有些顫栗,大夫人卻不欲再問。
安靈重又低了下去,倔強的搖著頭,眼淚飛濺,倒是啞忍著一句話也不遠多言。
以夢瞅了一眼安靈的狼狽模樣,當即施禮退下了。
“你若說出個以是然來,我便為你做主,撤了這門婚事。”
以夢點點頭:“恰是。找管家發明自個兒藏銀的箱子的鎖似有鬆動陳跡,翻開一數,真的少了,正巧看到阿勇偷偷摸摸往門外走去,雙手死死捂著懷裡,明顯是做賊心虛,便喊了一聲,誰知他竟這般不頂用,稍稍一嚇,懷裡的銀子掉了下來,這便被趙管家拿下細細查問,而後道出了自個兒偷銀子逛窯子的事。”
及至樺辰苑,微喘甫定,便瞅見了神采慘白地跪著的安靈,吃緊嗬叱道:“究竟所謂何事,怎的跪在這裡?”
大夫人看著消逝的背影,轉頭扣問以夢:“阿勇跟阿誰青樓女子是多久的事情了?”
這不啻因而威脅,一介小小丫頭竟敢威脅大夫人?!實在匪夷所思。
若說方纔她是為著自個兒目標強忍疼痛不敢去措置身上傷口,現在便是因著驚奇連傷痛也健忘了。腦中一片渾沌不安,等候的時候更加冗長。
安靈驚奇不已,卻連連叩首謝恩,拿著傷藥跌跌撞撞地走出了樺辰苑。
大夫人怒道:“我知他向來不思進取,便一向交代,千萬莫要在結婚之前混鬨,這牲口怎的便如此沉不住氣呢?這般壞我功德,真是可愛!”
好半晌,她才聽到大夫人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開口道:“你先歸去吧,這樁婚事便當我從未曾提過。”
大夫人聞言,不由想起本日在鎮國府裡聽到的話,眼露凶光。(未完待續)
震驚之餘,自是疾言厲色,一旁跟著的下人們都是一驚,低下頭去,再不敢去看大夫人眼中神采。唯有以夢,還是那般波瀾不驚的模樣瞅著跪在地上的安靈,神采龐大。
既是這般倔強,想來必定是下定了決計,現在再問亦是無用。倒是這般可貴的模樣讓她內心有些驚奇,考慮著定要好生扣問清楚,究竟怎的了。
大夫人見狀,隻得調派身邊的以夢道:“你去將阿勇帶來,本日,我定要問清楚究竟何事!”
世人噤聲,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