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檢司官兵進了城,並冇有當即采納任何行動,反而先去了衙門。
“糧倉、堆棧、船埠、酒樓、糧行,都被巡檢司查封了!”
世人眼觀鼻、鼻觀心,如若未聞,沉默不語。
而此時,夏家大院內院,一眾主事正聚在一起議事。
廳堂裡,一鬚髮皆白的老者坐在正中,恰是家主夏彥,兩旁分坐數十人。
“我們應當派人去投奔他,斷念塌地跟隨他。他鬨得越大越短長,我們的好處就越多越大。”
“七個帶頭的刁民已經當眾打殺了,參與肇事的三十五個耕戶,本年糧租翻倍,也都跟莊戶們說了。”左邊一人回道。
夏彥對勁地點頭道:“好,今後再有這等事,不要拖、不要手軟,一有苗頭就滅掉。家業得來不易,你們都上心些,別隻顧吃喝玩樂。”
全部縣衙獨一的幾十個差役,直接被抽調了一大半,分撥到數名判官手裡。
大半截身子入土了還不放權,歸正大事小事都是你做主,還問我們做甚麼?
世人不由神采一變,但懾於夏彥的嚴肅,無人敢說個不字。
夏彥年逾七十,大事小事仍然親身過問,“柿子窪、黑石塘那些肇事的都措置了嗎?”
“你們啊,想得太少,想得太淺!”夏彥非常絕望。
“你錯了!”
“十年前,老二抓住機遇,拚著一條命,為我們打下了偌大的家業。明天,又一個機遇呈現了。”
“如此這般下來,莫說湘陰縣,即便是全部潭州,都有能夠是我夏家囊中之物!”
夏彥經驗道:“你們啊,光長年紀不長腦筋,遇事要多動腦筋、多思慮!”
而現在,江北已在朝廷手中,荊湖地區早已承平多年,何況荊湖南北另有十幾萬嶽家軍駐守,誰要再敢學鐘相、楊幺肇事,用不了一個月就會骸骨無存。
夏彥安撫了惶恐的世人後,對管家道:“去把那棵百大哥參取來,跟我去一趟縣衙。”
老三道:“那小娃年紀不大,又冇有根底,隻要找些人教唆一番,他就完了,對我們不會有太大影響。”
正要怒斥,卻聽大管家急道:“老爺,不好了,出大事了!”
讓兒孫送命?
“十年前,我夏家在湘陰還說不上話,現在說一不二,靠的是甚麼?一是錢,二是人。這兩樣東西是如何來的?”
“此事就這麼定了。如果有誰不肯意著力,就把手裡的財產交出來,滾出夏家!”
見無人援助,夏彥冷聲道:“實話奉告你們,我已經找了些小輩談過了,過些天就讓他們帶人投奔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