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瓶,你如何也愛哭了?”
“我爹長年不在家,我娘對我言聽計從,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他們可管不住我。至於你們的動靜,《荊湖小報》《中原小報》上不都說了,猜都能猜到你們要去哪兒。”張雲道。
“不就是襄陽嗎,京西路首府,你們必定是去襄陽城。”這不是張雲本身的猜測,而是從她爹張邵口中得知。
大水以後,必有瘟疫,到時候天道軍恐怕寸步難行。
見她們躊躇,張雲勸道:“這雨下起來冇三五天不會停,城門也關了,有吃有喝,他們不會亂跑的。”
城中已有房屋傾圮,城牆也有一段損毀,如果這場雨持續這麼下,用不了多久就會演變成一場可駭的天災。
這不恰是分開嶽州城之前大哥親口奉告過她的北上目標地?
“好了,彆在這兒聊了,人多眼雜。你們跟我去州衙,那邊前提好一些,也寬廣。”
說著便拉起左臂的衣袖,暴露半支胳膊,“看看,留疤冇?”
就在他們發急不安之時,城外又傳來一個令民氣驚的動靜:張俊派兵經潛江縣渡漢水而來!
張雲揮手笑道:“都是姐妹,今後可彆說這類話了。再說,你們北上抗金也是適應民氣的大事,你們闖出花樣,我也能叨光呢!”
“梅姐,你這麼幫我們,會不會扳連你爹孃和族親?”朝廷的雷霆之威,嶽銀瓶非常清楚,她爹掌軍十萬,威名震天下,惹得朝廷不歡暢,一樣想殺就是殺了,梅姐的背景能比她還深嗎?
張雲道:“這另有假?”
家裡有權又有錢,難怪她能率性而為,連朝廷眼中的叛賊都敢幫。
“你能保我們去襄陽?”
在州衙住下,這場雨便越下越大,似要把全部春季冇下的雨一次下完。大雨、細雨輪換,持續不竭地下了整整九天,仍然冇有停止的跡象。
襄陽!
“大點就大點,今後生兒育女吃得飽。”陳秀娘笑著罷手。
城中天道軍獨力承擔了幾天救災任務,軍中已起牢騷,城外也有受災百姓呈現,環境越來越糟。
張雲一見三個mm這副模樣,當即道:“你們這是如何了?不就是去襄陽嘛,有我保駕護航,你們還能去不了?”
嶽銀瓶三人互換了眼神,隨即闊彆人群,跟上張雲。
聽到這話,本來因為張雲到來而歡暢的劉歡、陳秀娘頓時也皺起了眉頭,如果北上線路被仇敵猜到,她們還能安然到襄陽嗎?
“也不算複州人,家裡在複州有些人脈罷了。傳聞你們要來複州,我就來這兒等你們了。”張雲回到三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