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的太後聽了這話直接問道:“莫不是還是為了阿誰宸妃?”
後宮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前朝,隻是陸端不像是顏芃,普通景象下顏彥想見他一麵很難,而即便是見麵,陸端也不會和顏彥會商這些。
她固然也絕望,可讓她去勸皇上她是絕對冇有這個膽量的。
當然了,顏彥是不清楚這些細節的,她曉得皇上交代了陸鳴寫一篇策論,彼時她並冇有多想,還覺得是皇上想藉機看看陸鳴的才學呢,哪曉得是和女真的使團有關?
再有,李琮不是冇有見過甚麼世麵的毛頭小夥子,他年屆不惑了,一歲多便當上了天子,親政也有二十多年了,如果連一個美色都勘不破的話,那也未免太小瞧了他。
因為她至今還不清楚那位宸妃的事情,初四那天在鬆麓書院她還感受皇上較著是偏向她的談吐的,哪曉得這短短的十來天裡俄然冒出了一名甚麼女真公主?
當然了,這番話李穡也不好照實說出來,他隻是含含混糊地奉告顏彥,皇後比來因為表情不好,有些鬱結於心。
倒是陸鳴,曉得這個動靜後最為高興,因為那天皇上給他安插的策論恰好是結合女真滅契丹,因此,這幾天他都在家裡用心寫作,也冇少和陸端以及陸家的幕僚們切磋、辯論。
試問有幾個天子能抵擋住這個引誘?
果然如此的話,隻怕她離死也不遠了。
待李穡出門後,阿容對屋子裡的宮女寺人使了個眼色,隨後帶著大師出了門,她親身守在了門外。
皇後雖不太懂政事,也不答應參政,但她有女人的直覺,再則作為一個皇後,這些年跟在皇上身邊也冇少經曆風雨冇少長見地,為此她冇少勸皇上,可皇上卻仍然故我。
“穡兒,你去叫一下你那幾個哥哥,就說晚膳在我這用,你彥兒姐姐來給大師送年禮了。”太後見顏彥又走神了,猜想她應當還是有甚麼想要說的,因而,她找了個來由打發李穡走。
若真是如許就費事了。
顏彥是不大信賴的,作為一個天子,甚麼標緻聰明的女人他冇有見過,何至於會為了一個外族女子神魂倒置的?
莫非大周果然要反覆北宋的悲劇?
究竟是甚麼竄改了他的設法?
畢竟現在大周正處於一個敏感期,是挑選和女真聯手對抗契丹還是挑選和契丹聯手對抗女真,最後的成果將會直接影響到契丹和女真的運氣,從而也會影響到大周的國運。
是以,顏彥感覺費事的還是女真提出的這個前提,可目前為止,能擺出來的論據她都擺出來了,不能擺出來的她也冇法擺出來,總不能說她是一縷來自千年後的靈魂,她曉得汗青上的女真懺悔了,最後把北宋滅了,因此大周也會反覆北宋的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