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第二天下午,還是被傭兵團追上了。卡車的行進速率遠不及越野車,車身又重,胎痕清楚非常。
陳興轉頭看向不遠處的阿喬木和白人傭兵,兩人都顯得有些遊移,彷彿不想伶仃分開。
“我流血了,我流血了……”卡西摸了一把後腦勺,看著滿手的血,喃喃自語地說著。
“隨便!”陳興話音剛落,卡西就猛地一打方向盤,吉普車斜斜地撞向側麵的沙地車。
“咻咻咻……”
卡西慌亂地叫著,吉普車就彷彿喝醉酒了似的,胡衝亂闖。陳興在後座滾來滾去,苦不堪言。
一梭橙紅的槍彈掃出去,追在最前頭的沙地車“轟”的一聲,火焰衝了起來。接著車頭一歪,翻滾起來。
腦袋剛縮歸去,車尾就火花四濺,破空之聲在頭頂掠過。與此同時,卡西後腦勺藍光閒逛,一頭撞在方向盤上。
瘦子頭擁有些理虧,也冇說甚麼,任由陳興上車。
下山後,四人又在四週轉了一圈,發明瞭一些車痕。
武裝蟋蟀代價不菲,能設備如許的車輛,代表傭兵團的氣力不低。卡西所說的“攬私活”,指的是傭兵團裡的人在冇有顛末上層的同意下,擅自出來乾活。能開武裝蟋蟀的,十有八九和團長有密切的乾係,陳興當即做出了判定:
無線電短波公用通訊頻道裡傳出警告的聲音。轉頭看去,遠處沙塵滾滾,彷彿有多量車輛追來。陳興組裝好偷襲槍,正籌辦趴下對準,卻在這時,對講機裡傳出瘦子頭領短促的聲音:“泊車,不要開槍,不要抵擋!”
就這麼幾秒鐘裡,黑鷲團的車輛呈現在視野中,陳興等不及了,油門一踩,調轉車頭,朝側麵衝去。先不說他身上帶有代價高貴的保藏品,那兩個槍手都是他殺的,彆人投降或許能保命,他必定不可。而更首要的是,他冇有把運氣交到彆人手裡的風俗。要他坐以待斃,不成能!
“黑鬼!”司機痛罵著,正要補上一槍,腦袋卻毫無征象地炸出一片血花。
阿喬木打量了一會兒,判定道,“是武裝蟋蟀。”
槍彈從中間掠過,陳興看了卡西一眼,反身撲進後座。卡西當即翻進駕駛位,接辦方向盤。
“閉嘴……”陳興沉聲說道,“如果你不想屁股著花的話。”
他們必須儘快分開,不然傭兵團返來尋仇,可不是他們幾小我能擋得住的。在場的人都是老鳥,話不消多說,內心都明白。敏捷返歸營地,讓商隊連夜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