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帶路,直接通往宜臼地點的牢房。
“冇事兒,你比我有出息,你有錢了曉得去醉夢樓尋樂子,不管歡愉不歡愉,起碼裝了一次大爺。可我不可,我有錢了,不敢出去花,隻是把銀票換成了現銀,抱著睡了一整天。”
陳不苟嗬嗬一笑,從肥碩的大拇指上取下一個翡翠扳指遞給王魚。王魚臉上帶著驚奇,難以置信。這扳指一看便是貴重之物,陳不苟向來未曾取下來過,常日更是不時把玩,愛不釋手。此時卻要賜給他,他的確是受寵若驚。
王魚趴在雪地裡,頭一向未曾抬起來,風一吹,不由得雙股戰戰。等陳不苟走了好半天,他蒼茫地抬開端來,望向陳不苟分開的方向,然後又昂首向天,看著簌簌而落的雪花,他伸出舌頭,接了一朵。抿了抿嘴。
“嗯?”陳不苟眉頭一皺。
雙目深陷,目光如電。那道目光直勾勾地望著蘇嶽霖,彷彿要隨時衝出來咬人。
“你可知這扳指是誰給我的?”
“嘿嘿嘿,嘿嘿嘿!這輩子狗是當定了!”
蘇嶽霖和紅袖一起來的,如果再早來一會兒,說不定還能遇見陳不苟。蘇嶽霖見獄卒麵色詫異,心中如有所思。便問道:“另有人來過?”
……
陳不苟搖搖擺晃地扭著身軀出了天牢,王魚趕緊上前,也不敢多問甚麼,隻是起初安排好的車馬已經到了,陳不苟如許肥碩的身軀要爬上車倒是極其吃力。王魚手疾眼快,直接趴在雪地裡。
陳不苟艱钜的鑽進車裡,然後翻開左邊的車簾兒,在車上的小窗上暴露一顆大臉盤兒來。
“本來是他啊!我曉得了!”蘇嶽霖隻是點點頭,實在隻要他曉得有人來過,貳心中便已經猜到是誰了,這一問,果不其然。不過他也涓滴不在乎。
這還不算完,王魚本來已經稍稍放下心來的時候。陳不苟俄然一句話,卻讓他感受五雷轟頂。直接嚇得跌跪在地上。
“爺,您如果犒賞彆的小玩意兒,我定然二話不說就接著,但是這東西……”王魚笑道,意義很較著,不敢要,這不是假裝推讓,而是真的不敢要。
陳不苟最後看了扳指一眼,然後抓起王魚枯瘦的手,給他套在了拇指上。王魚的拇指太細了,扳指大了一圈,王魚謹慎翼翼的抬動手,恐怕給弄掉了。本身卻在心中直罵本身太冇出息。好不輕易犒賞得了個扳指,最後本身還戴著分歧適。
“這話誰都會說,但是內心是如何想的,我不清楚,也懶得去辯白。你說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