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開端為霖兒做些甚麼了！”章姚沁悄悄開口。
“哪兩字？”
“殿下以為何為仙？”老頭兒冇有答覆，倒是反問道。
“大事已成。”
“另有楚地邊疆小小的武國，有女夜夢凰鳥棲梧桐而孕，誕下一女名武經緯，被陰陽道小天師帶回師門，學習經緯術，有帝王之相。”
蘇嶽霖麵色驀地慘白，雙眼緊緊地盯著老頭兒，“你到底是誰？”
老頭兒也是被他這話說的一愣，“殿下說見過那就見過吧，並且芸芸眾生，滾滾塵凡，偶然一瞥，見過也不希奇。”
“但是你不是說我北蒼有誕龍之勢，卻無養龍之氣麼？”蘇嵬聲音降落。
“那塵凡之仙又做何解？”蘇嶽霖不肯就此放棄，自造化之上，便少有人閃現於世，其間諸多事情更是秘聞，也就市裡坊間傳播出一鱗半爪，讓人無窮遐想。更多的倒是源於古籍當中，多有飛昇成仙這類經常聽聞卻未曾真正親眼目睹的字眼。
“放心吧，豈會害你？”老頭兒粲然一笑，然後俄然回身向山頂，悄悄張口，“請渾天儀！”
“你此來所求之路！”
“咦，氤氳生紫氣，渾沌化胎息，本來如此，看來這所謂陰陽之禍倒也並非美滿是禍事，共同佛門禪定之法，竟給此子如此造化。”老頭兒心中震驚。
章姚沁微微點頭，繼而又長歎一聲，“值此亂世，氣運如此之重，倒也並非功德兒，必定他此生艱險非常。並且現在天下人傑輩出，更有氣運不弱於他者。”
“早知殿下有此問，因而纔有我問殿下之一言。何為仙？”老頭兒笑了笑，“塵凡仙，其力，可拔山兮，其氣，可蓋世兮，腹內結綵嬰，神魂可離竅，吐氣化江河，伸手摘星鬥，唾液生精津，口鼻帶異香。夢中可取人首級，殺敵於千萬裡，可知天機，可亂天機。”
北地早已是暮秋，落木瀟瀟，北鳥南遷，但是在章姚沁所居的小院兒中倒是暖和如春，鳥雀聚而不散。就連章姚沁這些日子也總喜好往這邊跑。
“為殿下指路而來！”老頭兒慢吞吞地從地上站起，蘇嶽霖竟有一頃刻感覺心神失守，如同螻蟻麵對山嶽，蟲魚抬眼蒼穹。
清風撫山崗，鐵索橫大江。龍王江水浪滔天，哪怕此時已經到了清冷山半山腰，也還是陣容驚人。不知者還覺得山下有黑雲密佈，劫雷翻滾。
蘇嶽霖臉孔俄然沉重下來，“如此人物莫非不是仙？並且這等威風，如果良善之輩，則為天下之福，可如果大奸大惡之人，豈不是百姓之禍？這天下雖有諸侯數十，有大有小，但誰敢說有才氣攔地住一個神仙興風作浪？哪怕北蒼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