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做一條龍,當然並不是為了打敗誰,但妖活著總歸得有個目標,不然豈不更加無聊?以是實在真龍孽龍與他無關緊急。
“嗯?”蘇長安回過神來,看向螣蛇,隱元的死讓他也失了再與螣蛇計算的興趣。
當然,很多這個詞用在這裡並不太得當。
可那又如何?
但他們都得死,就算你縱橫人間,傲視天下,你仍然冇法禁止時候爬上他們的眉梢,割皺他們的皮膚,最後將他們一個接著一個從你身邊帶走。
那好,我們便一起去問一問這天吧。
六合間第一條龍。
過了好久以後,就在螣蛇擺了擺頭想要結束這場自一開端他便曉得冇有答案的說話之時,蘇長安卻忽的抬起了頭,看向螣蛇。
可他畢竟冇有那麼做。
精確的說,該當是一條蛇妖。
蘇長安一愣,這個題目畢竟有些高聳,但在微微思考以後,他還是答覆道:“我也不知,但我隻曉得,我想和那些我想在一起的人,做想做的事。”說到這裡,他轉頭看了看一旁低著腦袋的古羨君。
他要他停止。
不過,好歹也是龍。
畢竟,仙,也是不會死的啊...
“等不到?”蘇長安有些奇特,是人都會死,即便強如星殞也畢竟有魂歸星海那一天,又何來等不到這一說呢?
螣蛇哪肯依他,一個活了百年不到的星殞,他何曾放在眼裡。
直到有一天,一個男人找到了他。
問嗎?
螣蛇將這些看在眼裡,忍不住搖了點頭,又問道:“那如果你愛之人都先你一步分開了此人間呢?”
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的生命已經悠長到足以與這世上統統的生靈比肩,嗯,除了神。
“這個天下,真是越來越孤單了啊。”他又抖了抖本身頭上的雪,轉頭看向一旁的蘇長安,問道:“喂,小子。”
“嗯,問。”蘇長安重重的點了點頭,“問天,問它既然相聚又為何分袂?既然生,又為何死?”
當然在螣蛇的心中,他並不以為他輸了。畢竟,對於生靈來講最大的敵手是時候。因而他熬到了玉衡死去,他又贏了,如以往很多次一樣。
而那樣所成為的龍天然也算不得真龍,頂多是一隻孽龍。
這麼說來或許有些矯情。
然後又看著他們死去。
他去過最西邊的神塚,看過最東邊的瀛洲,乃至百無聊賴之下,他嘗試去到星海,去找那些舊識們的英魂聊一聊疇昔的事情。不過,他被擋在了星海以外,那邊並非任何人都能達到,起碼你得具有那枚名為星鬥令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