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鬥一脈,一宮二府三典四將,當年那場內鬨以後早已斷了傳承,你一人之力還能為真神守墓多久?與其枯等,何不主動反擊,罷休一搏?”

這四字,看似簡樸,卻又何其沉重。

如果他臉上的神情不是這般冰冷,以他現在的麵貌還是足以讓那些柳岸湖畔嬉水玩耍的女子們暗許芳心。

西鬥宮主也是一愣,他沉著眉頭打量了一番那具屍首,神采突然大變:“當年那逃出的真神之血竟然在他身上。”

北通玄心頭大急,他也顧不得很多,朝著虛空中大聲喊道:“天機前輩,救人要緊!”

隻是很奇特的是,這周遭十裡以內早已化為虛無,那些被這虛無所拉扯出來的事物,不管是死是活,都早已化為粉劑,可這少年的屍骨卻無缺無損,端是奇特得很。

彷彿為了答覆貳心中的疑問,男人的手在這時忽的伸了出來,然後一樣事物便在當時從虛無中飛射而來。

西鬥宮主愣了愣,不由有些迷惑:“那你如何得來這星鬥令?若非他死,他決計不會交出這東西。”

雙眸緊閉,神態寧靜。

老者對著開陽微微點頭,然後笑嗬嗬的走到少年的屍首之旁,從懷裡取出了一樣閃著刺眼青光的事物。

那位被他稱為西鬥宮主的男人彷彿又歎了一口氣,在一段並不算短的沉默後,方纔出言問道:“說吧,你引我出來,究竟所為何事。”

他的語氣篤定,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嚴肅。

他平步於半空中,走到男人的身前,神采恭敬又帶著些許欣喜的拱手說道。

但最後,他還是放下了手,非常不甘的退到了一旁。

這一男一女彷彿有些遊移,又有些惶恐,想要說些甚麼,卻不知但從何提及,隻能低著頭立在一旁,沉默不語。

但男人聞言神采卻還是冷酷。

即便兩鬢已有些許白雪,即便眼角已有掩不住的魚尾。

說著,他手上行動不斷,就要再次伸向那少年。

那是一名很特彆的男人。

“弟子北通玄見過開陽師叔。”

“恩,他是死了。”男人的臉上少見的浮出一抹遺憾,但轉眼卻又溶解。“可他為我們留了一顆種子。”

他很清楚男人與青鸞的乾係。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向前走出了一步。

西鬥宮主的在當時變得迷惑起來。

“可立即如許你也打不開神塚。白河遠不會把星鬥令交給你的。”

太上忘情。

“唔。留給莫聽雨的東西,機遇偶合,卻落在了他的身上。”男人點頭道,他眸子裡的光彩在當時敞亮起來,“以是,我們並非毫無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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