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彆去。”顧安寧拉住了青竹,“哪有摳了本身身邊的,剝削的可不是你們。”說罷去拿了桌上的糕點吃了兩塊,交代李媽媽取來了披風披在身上,見著外邊亮天了,李媽媽率先去了主屋那邊服侍。
可本日倒是大日子,在顧家,不管是庶出嫡出的女人與少爺,都得說婚事了,先是訂婚,到十四,送聘禮的下聘禮的才上門。
“開春的春衫穿了也是少了一截,裡邊再添也裹得慌。”顧安寧說了一句,門外的青竹進了來,端著剛熱好了糕點放在了桌上,上前一步握住顧安寧的纖細的手搓了搓。“女人,可覺著熱乎,奴婢剛在爐邊熱了過來的呢!”
主屋比起偏屋好的多,屋內安排樣樣精美,就連這青綠身上穿的料子都比這她女人要好上一分,瞧著便是本年的新做的衣裳。
說了這話,青綠才退到了一旁,抬眼瞧了瞧後邊站著的青竹,眼裡帶著一絲絲的對勁。
丫環們內心也冇當回事,主子給神采瞧,她們還能吭聲呢?
“那就好,到了夫人跟前,該說的不該說的得長點心眼,旁的人再說道,你也儘管應著就是。”柳姨娘說完便站起,青綠眼色好,趕緊去拿來了雲錦披風,上邊還鑲了金絲線,傳聞是客歲臘月初八時,父親從運城返來帶的。
想到,李媽媽碎了一口氣,將帕子接過來放盆裡,道。“女人還是換了本年開春的春衫罷,雖薄弱了些,往裡多穿一層也好。”瞧著那短了一截的袖子,乾脆是身子骨清臒不礙事。
方纔她還想出去叫人起家,等女人將衣裳穿好,打去的熱水怕是又要冷了幾分,是以,爐火上還溫著些。
顧安寧點了點頭,伸手接過打濕的帕子擦拭了睡眼惺惺的臉,李媽媽瞧著,心想,九女人本年一有十二了,模樣更加的長開,倒是隨了柳姨娘倒的模型好。又見著她本日穿的還是客歲的落眼襖子,胳臂露外邊短了一截,本年一年個子也長了,主院那邊早該送了夏季該用的布料和棉籽來纔是。
柳姨娘比常日裡也起的略微早些,李媽媽服侍了,屋內的青綠端了早食過來,顧安寧進屋時,柳姨娘正漫不經心的吃著,似今兒的早食分歧胃口。
府裡高低不說,可誰又不曉得,柳姨娘出身風塵。
在這北園內,柳姨娘與九女人母女倆並不親厚,在外旁人不曉得,院子內幾個做事的丫環媽媽倒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