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顧安予愣了愣,抓著鈴鐺的胳膊道。“我讓你送的信呢?送去哪兒了?”
做主子的還未哭,丫環倒是先哭上了,顧安予摸了摸腹部,雖隻要兩個多月,倒是比平常大了些。
北院的五女人早早的就聽著信了,這會正讓鈴鐺拿了新做的衣裳過來,又特地帶上了客歲陽春宴趙李氏送她的簪子。
趙家大房趙李氏來了顧家拜訪,剋日裡,府上既冇有喪事也不是逢年過節,親身上門倒是可貴。
五女人顧安予是庶出,如果嫡出此事是天大的功德,即便顧家不該,可明淨冇了總歸是要應下的。
客歲的陽春宴,趙牧遠就來過顧家與北院嫡出二少爺顧安勍一貫走的近,雖說顧安勍是隨父經商,倒是與趙牧遠結緣。
而顧安予還在院子內悄悄傷神,讓鈴鐺去主院聽著話,後等人返來時,鈴鐺惶恐又驚駭。
見著她,趙李氏內心又是一沉,不由得朝她腹部看了去,信上說兩個月多了,倒也瞧不出個甚。
大夫人聽了這話,揮手讓人回了去,扭頭又看向了趙李氏,道。“此事可不是我能做主的,就連四夫人都捏不住四老爺的事兒,你與我說此事當真是幫襯不上了。”
“奴…奴婢送去了趙家給三少爺的,但是…”鈴鐺反應過來,頓時落了眼淚。“但是奴婢哪會想到會這般,女人,現下該如何辦?”
三女人早就定了親的,還是定的娃娃親,不過這麼多年疇昔了,人還未找上門。
趙家大房庶出很多,趙牧遠的性子就隨了大老爺,都是些花花腸子,趙李氏常日裡就操碎了心,庶出一個個都又是心眼多,姨娘們也是不循分。
大夫人倒是覺著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個趙李氏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性子。
大夫人能喜好顧安予與這點不無乾係。
這話指的便是顧安寧。
隻是她卻冇想到,這個不孝子竟然招惹了不該招惹的。
顧安予心機不錯,抿嘴微微一笑,道。“多謝母親體貼,雖病了幾日,昨日起就好了很多,本日便是能下床出門,好幾日冇見著母親,也惦記取。”
這會正坐著一盞茶都還冇喝上,顧安予就已經來了,麵色紅潤帶著微淺笑意,身上穿的春衫斑斕,頭上帶著小雕珠花的簪子,明豔動聽。
趙李氏本日來可不是為了從大夫人這討經的,瞧著顧安予還未走,心機有些沉不住。
趙李氏總歸是冇再說彆的,道。“大夫人的確會教養女人,可這女人到了年事老是會動了心機,見著少年郎們一來二去的生米煮成熟飯也不無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