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二夫人用端方來壓著,四夫人頓時冇了話,半響過後才道。“我這也是說給二嫂聽聽罷了,人家終歸是親生親養的,即便進了二嫂的院子到底也是大房的人,這今後啊,保不齊養了個白眼狼也說不定。”
見她一走,四夫有些不歡暢的冷哼一聲。
說著,麵色也有些發沉。“一院子的丫環媽媽也都不懂事,主子這般交代怎的也不想想這兩日該如何。”
“二房畢竟是庶出,三嫂現在讓二嫂來打理府裡事件,老夫人那邊可得去知會一聲纔好?”
青竹非常認同的點了點頭。“府裡人私底下也這般說著,可也冇人瞧見到底是怎的一回事,也就是說道個一兩句罷了,等大夫人身子好了,可有的深思。”
到底不像是在北園了,當初她一人照看自家女人也還不足地,到了南院後,院子裡的丫環多了,樣樣都安排了人手,分毫不差,現在她是忙不過來。
“人現在現下都半睡半醒,昨日就身子骨不鐺鐺,終歸是身子首要。”二夫人說完這話便朝三夫人看了一眼,道。“三弟妹,如果無事我便先歸去了。”
“你且放心,此事我自有主張。”說罷坐靠在床頭,瞧向了青竹,見青竹趕緊點頭,這才道。“你方纔在床前的說了好些話,大房那邊出了何事?”
說白眼狼這話也不是冇啟事,大年三十連北園都冇去,打發人送物什都冇送過,生養了十幾年,一進南院就忘了底子。
四夫人見著兩位嫂子提及了府裡的事,手裡繡著臘梅的雲錦手帕甩了甩,輕咳一聲道。“安寧那丫頭的婚事還冇定罷,我先前聽大嫂說,這事兒就讓柳姨娘做主那丫頭的婚事。”
顧家的女人嫁的越好,也是對顧家的一種支撐。
這大年月朔冇出門拜年,怎的也得讓人送了東西疇昔,若不然今後提及此事來,指不定要如何埋汰自家女人。
二夫人一回南院就去了顧安寧的院子,青竹一人在屋內守著,前前後後的忙著照看與熬藥。
“甚麼庶出不庶出的,你可彆忘了,這顧家的老祖爺當年也是庶出,老夫人跟前你可彆多說了二房庶出一事,現在我在這也是提示你一聲。”三夫人這話說的有些嚴厲,麵色也鬆散了一些,四夫人聽的一梗,說了幾句話後就回了西院。
待人走時,顧安寧倒是半句話冇開口,人走後,青竹這才焦急道。“女人,夫人方纔是要將青園青釉都給打發了出去呢!”
二夫人站的有些遠,想來也是怕過了病氣在身,顧安寧在內心苦笑一聲,抽動著慘白無赤色的嘴唇道。“安寧一貫都風俗了,過的兩日就能好,可惜本日大年月朔也冇給夫人拜年,也去不得各個主院給各位主子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