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個時候就要去叩首了。看您睡得香,就特地叫得晚了一會兒……”忍冬邊說,邊拿來了兩隻軟緞繡鞋,給她穿上了。
“甚麼時候了?”顧成卉把臉埋進了熱乎乎的帕子裡,聲音恍惚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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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早晨吃了除夕夜宴,恐怕幾個兄弟姐妹還要鬨上一全部徹夜,顧成卉也就撤銷了在榻上拚集拚集的心機。丫環們都在忙,她也冇叫人,本身把爐子撥旺了,又熱了一個湯婆子來放進被窩裡,放下了厚厚的帳子,這才脫了外套,縮手縮腳地一下就鑽進了被子裡去。
本日起床起得要比昔日早些,又逛了半天,是以她這一閉眼,很快就甜睡了疇昔,一覺苦澀無夢。等她再被喚醒的時候,天涯竟都已經模糊擦黑了。
忍冬叫起了女人,就回身拿帕子在一盆溫熱的水裡打濕了,擰乾遞給還迷迷瞪瞪的顧成卉道:“女人,睡得含混了吧?來擦擦臉。”
後院的這間正堂占地極大,傳聞隻要是逢年過節小輩叩首,或者家中辦喪事迎新婦的時候才用得上的,顧成卉穿越以來還是第一次去正堂。離得還遠,便能瞥見一片燈明燭亮,門口貼著一對紅豔豔的春聯,墜著四個亮堂堂的紅燈籠,合座喜氣已是與昔日大不不異。進了門就見一張丈八條案上擺了一個青玉瓷花兒的瓶、蓋碗兒、果盤兒,前麵放著一張八仙桌和兩把太師椅。牆上貼了很多年畫,火盆暖爐俱紮了紅綢子,地上還坐著一株一人多高的紅珊瑚樹盆景,晶瑩通亮,豔得彷彿要燒起來似的,端得是一派繁華氣象。
顧成卉也帶著笑迴應道:“mm當真客氣,那裡有你本日這玉女妝都雅呢!就說眉間這朵玉花兒,也不知是如何貼上的,襯得眼睛都敞亮了!”這話算不上虛,顧七本日也是著意打扮過:她穿了一件水紅錦地灑金織花對襟褙子,配了一條鵝黃百褶裙,頭上一支金雀簪鑲著一顆巨大渾圓的東珠,耳邊垂了兩隻白玉墜兒,通身高低的色彩是又清雅又亮眼。顧七本來生得就是一張笑模樣,現在抹上了桃粉紅的胭脂,貼了玉片花,更顯得明麗動聽。顧成卉接著又一一誇獎了兩個庶出姐妹的裝束,就見前頭一個小廝領著一樣盛裝的顧明鬆、顧明柏二人上前,二人遵循三位長輩的挨次順次磕了頭拜了年,口中吉利話說了一大套,老夫人、顧老爺和孫氏都笑著給了一個大大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