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進宮”四字一說，顧成卉纔是真正完整放心了。她衝許雲樊暴露了一個感激的笑來，這纔開了口：“說來講去，都在繞著我。你們如果再誇個冇完，我可就走了。”與她乾係還算不錯的顧成宛忙笑道：“好了好了，既然姐姐害臊，那我們不說了就是。”這話題纔算告一段落。
“本來你們還冇有傳聞？那一日你們在皇覺寺上香的時候，仲山父正在隨主持坐經。他偶然間就見了一眼你五姐……當時就說了一句話。冇過幾日，還傳到了皇上耳朵裡了呢。”
顧七心境稍平，就笑眯眯地說：“我五姐姐的邊幅是冇得說的。就連你的姨母，昭妃娘娘，都誇她豔名在外呢！”許雲樊聽了，就“啊”的一聲。似彆成心圖地看了看顧成卉。
孫氏見了，忙拉著許雲樊一陣嘉獎，末端拔了頭上的一根藍寶鳳尾簪放進了她的手裡。許雲樊甜甜地謝過了，孫氏就讓人去請了幾位女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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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夫人這話，句句都彆成心圖。以陳昭妃的身份，對顧老夫人如許噓寒問暖，可見老夫人在皇上內心，還是很有分量的。可既然有分量，為甚麼又不由分辯就定了顧五那丫頭呢？麵對許夫人笑意盈盈的臉，她強按下狼籍的思路，對許夫人連連伸謝，做出了一副感激不儘的模樣道：“――這可真是母親之福，顧府之福啊！”
許夫人把孫氏一閃而過的神采都看了個清楚，頓時明白顧成卉那封信上，為甚麼要一再要求本身說這一番話。
見話頭轉開了去，顧成卉才悄悄擦了一把盜汗。在之前一點動靜都冇有的時候，她胡思亂想過很多，恐怕那位天子老子過分科學，降下聖旨賜死可如何辦？或者一傳聞褒姒妲己，反而見獵心喜……現在灰塵落定了，她麵上浮起了一絲壓也壓不下去的笑意。顧七不由得連連朝她望了好幾眼。
亭裡靜了幾息。
“――說她很有褒姒妲己之姿呢。”許雲樊捂嘴一笑。
顧家幾個姐妹的眼頓時都瞪大了。
顧成卉微微一笑，當下就走到老夫人麵前，從丫環手裡接過藥碗來喂祖母喝藥，一邊細細打量起來。隻見祖母口唇發乾，膚色暗淡，還是像前幾日一樣，隻是精力頭彷彿稍稍好了一些了。她就輕聲說：“祖母看著倒是比前陣子有精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