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物光滑烏黑,恰是一隻用上等絲綢繡得的扇囊。細辛接過來細心看了一遍,見上麵的繡圖極精美詳確,乃是山上一叢綠竹被風吹彎的圖樣。顧成卉又瞥了一眼,歎了一口氣說道:“山上有風,合起來可不就是個嵐字?如果太太此時來玩上回那一手,我是避無可避的。”
細辛內心重重地鬆了口氣――能罵出來,就證明冇有叫人逮個正著……
顧七對細辛嘲笑一聲道:“有甚麼蠅營狗苟的,最好還是現在就說了。免得一會兒讓我查出來了,半點情麵也不給你留!”
見她如許支支吾吾,顧七反倒笑了。她猛地立起眉毛衝魚雁喝道:“還不快去找人!”
顧成卉睜大眼睛,笑道:“本來是七mm的丫環,怪不得是這個模樣……”語氣拉對勁味深長。
細辛低頭一看,顧不上活力魚雁冇有端方,便驚道:“又是這個東西――女人如何老在這玩意上走背字呢!”
魚雁眸子在顧成卉的身上溜了一下,捂著臉囁嚅道:“女人,那剛纔說要摘的桃花……”
顧成卉嗬嗬一笑,不急不氣,語重心長地說道:“mm,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幸虧冇叫她們瞧見許公子,不然……”細辛拍拍胸口。
“你不是陪我五姐去了淨房嗎――如何又獨安閒這裡,偷偷摸摸地在乾甚麼?見了我,又跑甚麼?”說罷不等細辛迴應,便叮嚀魚雁道:“你去四周好都雅看,再找一找五姐。”轉頭又瞧著細辛,隻等她迴應。
顧七卻來不及多想。這一句指桑罵槐,聽得她神采馬上就陰沉下來。她和細辛不約而同地加快了步子,騰騰朝聲音來源處走去,公然見到顧成卉與魚雁正站在一棵樹下,魚雁正捂了一邊臉頰,一臉的委曲,見到自家女人忙跑了過來――細辛快速掃了一眼,見那許公子連個影子也冇見著,一顆心這才終究落回了肚裡。
顧七聽到這裡,皺起眉毛,半是獵奇,半是不耐地嗤了一聲:“你可彆故弄玄虛!”
聽了這安撫,顧成卉卻不見涓滴輕鬆之色,隻要一臉顧慮。她朝細辛攤開了手掌,苦笑道:“剛纔就是因為魚雁瞧見我從地上撿起如許物事,便嘲笑著走上來查問我,我情急之下纔打了她一耳光。也不知她看清楚了冇有,但願能矇混疇昔……”
細辛此時也明白了,在內心悄悄佩服自家女人膽小之餘,不忘問道:“女人的酒可醒了?”
當下她就大聲喝道:“顧成卉!你做甚麼打我的丫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