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成卉轉而對顧老爺勸起來：“父親，女兒年幼胡說一句。這貼身衣物也一定是周姨娘本身丟失的，像貼身丫環、浣洗仆婦，都不是打仗不到，或許就有那粗心的仆婦順手拿了。您就彆氣周姨娘弄丟了東西了。”女童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帶了一絲天真，彷彿還不明白父親為甚麼活力似的。
廳裡一時無人說話。在顧老爺多疑不定的時候，顧成卉又笑眯眯地走了幾步，來到顧成燕身邊，同她說上了話：“四姐姐，周姨娘常日規行矩步，我是很佩服的，以是才為她說了這幾句話。但請你今後可彆再口出妄言，說我記恨長輩了，女訓可不是如許教誨我們的。”她聲音並不高，就像是姐妹之間在說小話普通。但是現在顧老爺的情感正不穩定呢，是以廳中氛圍沉肅，世人連呼吸聲都嫌太重，又怎會聽不見她這幾句話。
顧成卉這話一說，孫氏、周姨娘並顧成燕的眼睛就都睜圓了，一時想不通為甚麼。她一回身替周姨娘提及話來，卻也顧不得思慮太多，孫氏從速又對老爺說了幾句，聲音壓得低低地不叫底下的女兒們聞聲：“老爺，您看看周姨娘像是做得出那事的人嗎？這麼多年了，誠懇循分……退一萬步說，就是她真的……也要找到阿誰姦夫啊。光靠一件小衣，實在是不能申明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