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爺抬起了頭來。他彷彿想起了點兒甚麼，麵上除了驚色以外，另有一點發苦似的――“1、一萬兩的聘銀……？”
顧老爺忙低頭倉促翻過了幾頁聘禮票據，再抬開端來的時候，他禁不住抿了抿嘴角。
幸虧他回神得早――一千兩現銀的聘禮，放在都城裡，連個六品官兒都瞧不上，這不管如何也說不疇昔。當下顧老爺忙舉起茶杯吃了一口，避而未答，隻笑著說了些冇用的話：“沈夫人當真客氣。”
冇錯，就是這個聲音――嘩啦嘩啦地，響得很。小的時候，每天早上跟爸媽一塊兒吃早餐的時候，飯桌上總少不了這個聲音。有的時候爸爸將報紙來回翻開、折上，還會將報紙一角掃進她的豆漿裡……
那夫人才一進門，顧老爺就不免感覺本身前次竟認錯了人，可真是太好笑了。
也難怪沈晏安能一眼就認出來……顧成卉悄悄地摸了摸久彆相逢的簡體宋字，看了看指尖。時候疇昔太久了，發黃的報紙已經不掉鉛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