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也捱了很多下的長隨和車伕顧不上疼，忙連滾帶爬地上來扶起了姚之棟，一邊將他扶進了馬車，一邊問道：“爺、爺，您冇事兒罷？我們這就送您上醫館！”
姚之棟見了，冷冷哼了一聲――不想卻帶出了一股溫熱的鼻血，他忙用手帕按住了，甕聲甕氣地說：“顧大人，我家裡是甚麼人家，你也是曉得的。我與顧五蜜斯你情我願，兩廂情悅了好久了……是以我才特地來與你求取。你若還肯為五蜜斯的名聲著想著想――”
他當即挺直了後背，轉了轉眸子，哈哈地笑了一聲道：“你儘管叫她來！不信的話，叫她寫兩筆字！”
姚公子這才聞聲本身微小的聲音，正在吃力隧道：“為……為甚麼……打我……”
他額頭上筋都蹦出來了，一張臉紫紅紫紅，確切有幾分嚇人。姚之棟內心打了幾下鼓，訕訕地吞了一口口水，俄然想起本身冇有來由驚駭。――對呀，顧家阿誰二姑奶奶把信給本身的時候，可還冇有找上陳放然那一夥子人呢！那麼天然這信上必然是顧五蜜斯的筆跡了……阿誰丫環不也證明瞭嗎！
跟著壓住他的人鬆了手，姚之棟咳了幾聲，漸漸地爬起來。春季午後暖暖的陽光照在他臉上的傷口上，就在他想著“結束了？”的時候，隻見陳放然大力一腳，踹在他的小腿脛骨上――姚之棟慘號一聲，又坐倒了在地板上。
如許殺上門來，赤裸裸的威脅――叫顧老爺臉也氣得白了，他死死盯著信紙下方的署名，但是冇有效，因為他並不熟諳顧成卉的筆跡――
陳放然的拳腳砰砰地落在他身上，一時竟連站起來的力量都冇有了。不知打了多久，這雨點一樣的進犯俄然慢了下來，陳放然頓住了拳頭，低下頭說了一句：“嗯？你說甚麼？”
顧老爺的眉毛跳了跳。他皺著眉頭道：“姚公子這話，我可有些聽不明白了……”
陳放然低頭瞧了一眼，悄悄地把香囊翻開，翻了一個麵兒，暴露內裡襯鍛上繡著的一個小小“卉”字。
陳放然聽了，回過甚來，又朝他慈愛地一笑――接著還不等姚公子反應過來，俄然一隻拳頭劈麵而來，砰地一聲狠狠砸在了他的鼻骨上，頓時酸腥鹹一古腦兒迸收回來，姚公子涕淚橫流，痛得不能呼吸，喘著氣捂住了鼻子。
陳放然嘿嘿笑了兩聲，退了兩步，朝他招招手，表示姚公子出去。
聲音傳進陳放然耳裡，他彷彿嫌不舒暢似的，掏了掏耳朵。“哎呀，姚之棟，搞半天你還不清楚狀況啊？”他蹲下來拍了拍姚公子的臉，笑道：“誰叫你不識相――顧家五蜜斯，我們哥們兒看上啦！你不就出了一萬兩銀子嗎？我哥們兒出了這個數！”他伸出三隻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