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可錯了!今兒個還真不止幾句話。”細辛笑道,“許公子說,他新得了一件好東西,明天夜裡二更時要給女人送來,叫女人在角門那兒等他呢。”
橘白站在雨幕裡,凍得打了個抖。俄然她目光一掃,發明木窗子的窗格下方,彷彿塞著甚麼東西。她忙拿出來一看,本來是一張紙――但是雨勢這麼大,紙早被浸得透了,筆跡恍惚不清。
她方纔與橘白說話的時候,可巧瞥見雨後的地上長起了蘑菇來,冇想到現在就用上了。顧七聽了嘲笑一聲:“呸!如果個采蘑菇的,瞥見我跑甚麼?”
細辛歎口氣道:“七蜜斯,人家隻是個鄉間丫頭,剛纔跟我說話就戰戰兢兢,覺得我是個蜜斯呢。您那麼一喊,一瞪眼……”
橘白一身血幾近都倒流進了腦袋,一時候失了方寸,回身就跑。顧七一見,跑上來不依不饒地叫道:“是誰鬼鬼祟祟?給我站住!”可橘白一閃身,早鑽進了竹林裡――顧七一把揪住了細辛的衣領,叫道:“方纔那是甚麼人?你們偷偷摸摸地在乾甚麼?”
顧成卉盯著阿誰影子,漸漸暴露了一個笑。她向兩個丫環使了個眼色,俄然長長歎了一口氣道:“這一次也不怪你,誰能想到她來得這麼俄然?歸去我可得跟許公子說說,叫他好好兒管管本身的丫環。”一邊說,一邊指著桌上的筆墨,朝細辛努了努嘴。
就這麼一下兒,她就錯過了叫住顧成卉的機遇,眼看主仆二人進了屋。橘白正六神無主的時候――合著也是巧了,細辛恰好走出屋來,到牆根下潑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