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另有些悵惘呢，細辛已經反應了過來：“――那不是、那不是……”
無子的何姨娘、楊姨娘兩人站在最尾，事不關己，隻偶爾湊一個趣兒，笑上幾聲。
時候確切也晚了――老夫人拉住了顧成華的手，歎了一息笑道：“想來你今兒個有很多話要和你母親說，早晨我就不留你了。明天可得來好好陪我說說話……”說著，老夫人充滿美意地朝孫氏點了點頭。
顧成華微不成查地歎了一口氣，隨即暴露了一個笑：“他們家裡人對我倒是好的。我們家如許的門楣，就是看在爹爹的麵兒上，又哪敢對我不好呢？――”她頓了頓，彷彿要說甚麼，世人不由忙立起了耳朵。可等了一會兒，卻冇有了下文。
彷彿顧成華一來，連老夫人和孫氏之間劍拔弩張的氛圍都和緩了很多。顧七見了，俄然把目光投向了顧成卉，暴露一個諷刺意味實足的笑容。
“冇事。”顧成卉笑了一聲，“何姨娘早進屋去了，聽不見我們說話的。早點歇了罷，明兒可又要舟車勞累地折騰一天呢。”
那小丫頭笑道：“二蜜斯加快了路程，一起走得又順風順水地，可不就提早了兩日？”
顧成華大抵二十許人，頭上戴了一件溜銀喜鵲珠花頭麵。身上穿戴一件鵝黃蘇繡比甲，配一條絳紫縷金挑線紗裙，配色又素淨又風雅。她生了一張銀盤似的鵝蛋臉，柳葉眉懸膽鼻，一張紅紅的薄唇上掛著一個笑：“這就是我的五mm罷？已經長成了一個大女人了！”說著，走了下坐位，拉起了顧成卉的手，不住地打量她，臉上儘是寵溺的笑意。
“五mm真會說話！姐姐那裡及得上你的麵貌……今兒個都這麼晚了，我還叨擾了祖母爹孃，另有幾位mm，我內心才真是忸捏。”顧成華領著顧成卉，坐到了祖母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