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以是提起蟊賊,就是為了能夠讓何姨娘想起綠瓣來。公然她如有所思地靜了一靜,隨即反應過來了,驚奇地問道:“主子們都要走?連太太也……那……那府裡留誰主事?”
顧成卉記得很清楚,那塊腰牌本來是放在一個烏黑絲繡鯉魚荷包裡,掛在了妝台一角上。
“媽媽覺得,奉告許公子我勸女人不要多與外男來往的人是誰?”忍冬嘲笑一聲。
何姨娘一張臉拉得長長的,轉過身來看著她。
細辛上前接過了銀子,見動手足有二兩重,當即笑道:“女人好風雅!隻是中午您要歇午覺,身邊冇小我服侍可不可。”
顧成卉倒出金珠來一數,一顆都冇少。她嘲笑一聲,低低地歎口氣道:“我這位二姐姐啊……倒真是個有本領的。”
何姨娘嘲笑著嗤了一聲,“本來女人還記得!我何德何能要女人替**這個心。不勞您惦記了,我已經冇事兒了。”
好久冇有返來過,關月山居竄改倒還不大――仍然那麼幽雅清淨。隻是一處角落裡掃了一堆瓜子皮兒、花生殼兒,明顯是何姨娘留下來的。顧成卉拿出了從府裡領來的鑰匙,把庫房、下人房的門都翻開了。――何姨娘身邊隻要幾個小丫頭服侍,又冇有甚麼財物,這些屋子一貫都是鎖上的。現在見了顧成卉的場麵,她不由重重“呸”了一聲,吐出一片瓜子。
許媽媽咬了咬嘴唇,靜了半響,轉而笑道:“既然女人美意……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進屋後,她悄悄把窗戶推開了一點縫,隻見何姨娘在院子裡站了一小會兒,也歸去了。
一聲輕歎,忍冬打斷了她。“媽媽的美意我心領了。隻是事情也冇有如許簡樸……媽媽曉得許公子罷?”
身邊圍著她的三個丫環把這句話聽得清清楚楚。半夏有些不敢信賴似的問道:“二蜜斯……跟這件事有甚麼乾係?她可還冇回府呢……”
許媽媽不說話了。過了半響,她歎了一聲,安撫道:“一時的事兒,總會好的。你也跟女人服服軟……”
何姨娘是個氣度狹小的人,也不曉得這一主要鬨出甚麼樣的事來。顧成卉一麵想,一麵放下了窗戶。稍等了一會兒,見關月山居裡墮入了一片寂靜,她輕手重腳地走出屋子,回身鑽進了一排下人房。RS
顧成卉看了她一眼。――太太無緣無端要發賣姨娘,本來就有些說不疇昔。現在一點風聲也冇聞聲,何姨娘卻又冇事人一樣了……遐想到昨晚何姨娘替綠瓣討情,顧成卉微點了點頭笑道:“冇事就好。過兩日等二姐姐返來了,祖母和太太要帶我們幾個姐妹去安平侯府彆邸避暑。到時候還要姨娘多替我看顧看顧屋子了,免得有些甚麼蟊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