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誰就不曉得總得甚麼體例了,”劉戈指著劈麵的瘦高的眼鏡男生說道。
眼鏡男很淡然道:“連長讓我下午去。”
言謹歡伸手往腦袋上摸了一下,板寸的短髮有些紮手,她忐忑的走到連心的中間,抬高聲音小聲的問:“我這頭髮……丟臉嗎?”
言謹歡躊躇了幾秒,也跟了上去,在圍著鏡子的核心站住,把頭上的帽子一掀,踮起腳尖,伸長脖子往鏡子裡看。
連心歪著頭盯著她腦袋看了幾秒,神情嚴厲的點頭,轉眼又不端莊的咧嘴笑,“挺都雅的,有點俊朗小鮮肉的感受,還帶著軍味,你現在出去走一圈,絕對會有一幫妹子來問你你要電話。”
小眼睛兵士身邊的幾個兵士,拔腿就往2班跑去,言謹歡被小眼睛兵士拽著也往2班走去。
言謹歡本來是一頭長髮齊腰,來到虎帳的時候,一頭長髮被剪了,過了半年多,頭髮長到齊耳的,又得剪成寸頭,也不曉得下回回家,兒子還認不認得本身。
言謹歡在內心憐憫這些被2班長寵殘了的新兵,走到廁所門口的時候,好幾個兵士圍在鏡子前麵,有人歡樂有人憂,不乏某些從手殘班長裡逃生的兵士的劫後餘生的感慨。
“嗚嗚嗚……我們班長這技術到底是誰教的,這麼醜的寸頭,我這二十幾年還是第一次剪的,”圍在最內裡的一個矮個子兵士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了出來。
指導員厲聲嗬叱,“老2,你這甚麼技術,我前次就讓你去處1班長就教,你看你現在還是‘一剪殘,’你看這些新兵蛋的腦袋都跟狗咬一樣,”指導員環顧一圈,“老兵都跑到1殘去剃頭了是吧?”
言謹歡也伸長脖子往內裡瞧,就瞥見平時和順的指導員,不測的神采不好的站在2班長麵前,2班長一手剪刀,一手梳子,腦袋低著,一副做錯事的模樣。
走廊上人來人往,言謹歡瞥見從隔壁2班走出來幾個摸著眼淚的兵士,看起來很眼熟,估計是才下連的新兵,不曉得2班長的一剪殘,路過期,言謹歡不動聲色的往他們腦袋上瞧,公然一個兩個都盯著奇特的髮型,不是東邊缺一塊,就是西邊剃了一個坑。
“我說你也怪,理個頭髮還怕的很,放心你班長我但是經曆豐富,師承我們指導員的剃頭技術,在我們連隊裡但是馳名的‘剪一刀’,這每一刀都恰到好處,不會像2班阿誰瓜皮,剪完一個哭一個。”班長邊說,邊加快速率,手裡的剪刀和梳子高低翻動,看起來就像是大廚抄著炒勺在鍋裡翻飛,冇一會兒,班長就拍拍言謹歡的肩膀,提示她,“剪好了,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