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生公已經死了。”毛毛雨恨聲道。
伴跟著毛毛雨的慘叫聲，一股鮮血噴出老遠，何立臉上閃過痛快之色，倒是何梅那裡見過這類場麵，下認識的把頭埋在秦百川懷裡，瑟瑟顫栗。何梅如同溺水人抓住了拯救稻草，死死抓著秦百川的衣衿，秦百川伸手想要把她推開，可終究想想還是算了。
“肖長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秦百川拍了拍何梅的肩膀，表示她坐起家，自言自語道。
“江湖人不參與江湖事，這倒是有些奇特。”秦百川笑吟吟的道：“能不能說說啟事？”
“毛毛雨的父親就是個魚估客，出海打漁傳染了風寒，他家裡窮，便搶了一名大族公子。厥後轟動了官府，他鋃鐺入獄，是德生公拿出一大筆錢交給那公子，這才停歇了事端。”何立說道：“在德生公的幫忙下，他老爹又活了十年，善終。”
“我的三千兩當然不敷，郝大山也情願出三千兩，陳摩崖情願出四千。”肖長林嘲笑道：“加起來一萬兩銀子，充足嫂夫人餬口了吧？”
“冇甚麼好聊的。”毛毛雨冇甚麼耐煩，道：“何大哥明天送去的帖子我看到了，他想讓我們這些人結合起來歸順嫂夫人，然後重振沿水兵的聲望。明說了吧，這件事我不想參與。”
“還問甚麼啟事？德生公在的時候，沿水兵有多少人？還不是不堪一擊被黑虎山搶了基業？剩下的這點東西，是老子用命保下來的，憑甚麼交給她？”毛毛雨指著何梅：“說句不客氣的，連沿水兵都保不住安陽，她有甚麼本領敢說重振沿水兵聲望這類話？”
“你是毛毛雨？”秦百川看了看那渾身魚腥味的大漢，嗬嗬笑道：“坐吧。”
“嫂夫人，何大哥。”毛毛雨冇理秦百川，對方固然口氣很硬，但毛毛雨還是不算太驚駭，這裡間隔魚市冇多遠，他隨時都能跳窗戶分開，到時候叫來部下數十個幫眾，拿下何梅還是綽綽不足。
“在綢緞莊的時候你廢話就很多啊！”丁三石嘲笑兩聲，一手抓住中年男人的脖領，右手如同葵扇，交來回回扇了他六個耳光：“廢話還多不，還多不，多不？”
“秦先生？”被丁三石抽得七葷八素，可這中年男人嘴巴絕對夠硬：“來，有本領就在這殺了我們！嫂夫人，說句你不愛聽的話，德生公已經完了，人走茶涼！肖長林明天死在你手裡，明天，後天，會有無數個肖長林冒出頭，你殺得完？”
“滾歸去！”也是毛毛雨不利，他剛衝到門口，便感受人影一閃，倒是丁三石去而複返，一腳踹在他的胸口，直接將人踹飛出去。丁三石的工夫自不必多說，這一腳踹得毛毛雨五臟六腑都翻滾了，趴在地上口鼻竄血，半天都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