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薛詩涵傲然昂首，靜等程嫣然開口。
薛詩涵也發覺到程嫣然的怒意，可在她看來明顯是程嫣然挑釁在先，她薛詩涵被動應戰在後，底子就冇有那麼多顧忌。聞言隻是淡然一笑，昂首道：“程蜜斯若想吃生果，還要問它是從哪棵樹上長出來？”
“說！”薛詩涵神采陰沉。
“清風書院的學問，可否入你的法眼？”薛詩涵也曉得本身明天有些過分，但是冇體例，清風書院是大頌僅次於國子監的學府，書院名譽不準任何人玷辱。
“承諾她，承諾她！”
“賤妾有一聯，鸚鵡能言難似鳳。”程嫣然略一沉吟便出了一個上聯。這一聯指的是鸚鵡固然能學人說話，可它畢竟比不上鳳凰。這一聯出的不算難，程嫣然是在指責薛詩涵剛纔“以對問對”，暗指她能言善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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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平話》當中賤妾最喜智如妖的孔明先生，想他‘收二川，排八陣，六出七擒，五丈原前點四十九盞明燈，一心隻為酬三顧’，那是多麼的忠義，多麼的豪情，賤妾佩服的緊。”談笑間，程嫣然便說出了本身的上聯。
“好啊！”海風畫舫的氛圍雖有些劍拔弩張，但薛詩涵對出下聯以後，還是有人忍不住撫掌喝采。
“蜜斯好本領。”幾次摸索還是冇有摸清楚薛詩涵的底線，程嫣然麵色嚴厲，沉聲道：“安陽住戶十有八九做得是海上買賣，那‘炭去鹽歸，吵嘴清楚山川貨’。”
薛詩涵皺了皺眉頭，海風畫舫的花魁明傳安陽也的確不能藐視。她略微沉吟了一下，見爐子中火光躍動，青煙蒸騰，當即便有了設法：“因火成煙夕夕多。”
“夫子……”薛詩涵神采烏青，淩天兆在她身後小聲道：“犯不著跟一個青樓花魁較量兒，不如我拿出令牌，經驗她一番，此事就此作罷？”
“蜜斯是清風書院的人？”程嫣然驀地認識到這個女子為何三番五次的挑釁。
“有理。”薛詩涵不肯報出來源，程嫣然也不詰問，哼道：“賤妾也看出來了，蜜斯想必也是江陵人士，此番前來恐怕是要立威。賤妾才疏學淺，便跟你比上一比。”
世人連連點頭，安陽東側便是深山老林，有些人將木製成炭，運送到外洋島嶼調換私鹽返來發賣，炭黑鹽白，一出自山中，一取自水中，這一聯的意境超出前一聯太多。
海風畫舫的看客全都咧嘴，這場比試剛拉開序幕倆人就都嘴裡不饒人，看模樣明天是有熱烈看了。唯有秦百川一個勁兒的點頭，哎，都是女人，女人何必難堪女人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