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中,它揚著頭巋然不動,一雙鋒利的眼眸傲視四周野獸,渾身透出一股苦楚而霸道的氣味。
蕭山渾身一顫,跌坐在阿曼身邊,兩行清淚奪眶而出:“阿曼!你個勺子!我記得你最怕疼,還替我擋槍......”
兩名正在抬籠子的盜獵職員驀地昂首看向聲音來源處,巴圖散已經從火線衝了過來,一躍而起將他們撲倒在地,三人頓時扭打在一起。
一聲槍響,阿曼中槍倒在雪窩裡。
這時,風雪逐步停歇,萬頃陽光灑下,純潔的冰雪之域萬物平和,蒼茫壯闊。
阿曼換上盜獵團夥的棉衣棉帽,走出了密林。他朝著一名瘦高的盜獵團夥成員招了招手:“喂,阿達西,你快過來看!”
藉助風雪的保護,蕭山三人貓著腰爬上雪包,察看下方雪坑中的環境。隨後蕭山彆離跟阿曼和巴圖散交代了幾句,三人分分開來。
疤臉和蕭山倉猝從地上爬起,渾身汗毛倒豎。被如此多的野獸包抄,即便手裡有傢夥也隻要死路一條,更何況赤手空拳!
雪堆大要一陣顫栗,雪花簌簌而落,巴圖散走了出來,他抹了一把臉上的積雪,咧嘴笑了笑。
在雪坑中避風的野狼、雪豹、鬣狗等野獸們紛繁逼了上來,將蕭山和疤臉團團圍住,呲牙咧嘴低吼不竭。
“走你!”
現在,一身羊皮棉襖的阿曼正悄悄地躺在雪地上,神采慘白,一動不動。
偷襲者被打的連連慘叫,倉猝捧首告饒道:“哎呦,彆,彆打了撒,我,我用的是麻醉槍!”
正在氣頭上的巴圖散還是朝那人身上狠狠號召:“麻醉槍也是槍,我打死你個狗慫......撒?麻醉槍?!
阿曼順手指了指大雪包下方,故作迷惑道:“你看,那是個撒東西!”
一聲槍響,巴圖散的肩膀鮮血迸濺,受傷倒地。
蕭山握緊了拳頭,二話不出直接朝疤臉撲了上去,猖獗扭打在一起。
百米外,疤臉見狀頓時大怒,他抄起獵槍對準了巴圖散,正要扣動扳機,魏萊倉猝側身撞了過來,將疤臉撞了個趔趄。
一根繩圈俄然甩了過來,在半空劃出一道殘影,精準無誤地套走了疤臉的獵槍。
而疤臉一樣身強體健,動手又狠辣果斷,拳頭如同暴風暴雨般落在蕭山身上。
魏萊和巴圖散也一起疾走過來,圍在了阿曼身邊,悲傷不已。
嗖!
巴圖散氣得一躍而起,一把撈住偷襲者就打,邊打邊喊:“你個狗慫敢朝我兄弟開槍,我打死你!打死你個狗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