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她的意念,梅迪爾麗的身材的確動了,但不是閃移到殺獄中間,而是落空了均衡,從鋼棺的邊沿翻了出去,虛握的左手抓到的不是劍柄,而是祭壇邊沿的裂隙,殘存的藍色火焰狠狠地燒在她的手上,收回嗤嗤的灼燒聲。
隻聽喀嚓一聲巨響,一道赤色的閃電從低垂的輻射雲中迴旋而下,幾近是擦著深紅城堡最高的尖頂掠過,粗大的閃電枝叢橫亙數百千米,一端連天,一端接海。
那紮踏實實的打擊力,將蘇也衝退了幾步,跌坐回會客堂的沙發中。
盛滿了鮮血的鋼棺突然沸騰起來,轟鳴聲中,血浪沖天而起,直衝出破裂的穹頂,才化作漫天的血雨,紛繁揚揚地灑落。
“是誰想成為我的庇護人,”梅迪爾麗冷冷一笑,或許是久經殺伐的原因,那容姿無雙的小臉上已充滿了殺氣,她俄然很想見見這個膽小包天的傢夥。
幾分鐘後,白叟已帶著梅迪爾麗站在會客堂的門前,奉告梅迪爾麗她想見的人就在內裡後,白叟就向後退了一步,暗中瞬息間滿盈開來,不但將他的身軀掩沒,還讓會客堂外的天下全數覆蓋起來。
從很小的時候起,梅迪爾麗就標緻得超出人們的設想,現在八年疇昔,她已完整長成,當卸下了猙獰重甲後,那傾城容姿的打擊力已是無以倫比。
白叟對她毫不粉飾的的殺氣視而不見,隻是自顧自地說:“實際上,他已經在等著蜜斯了,”
對梅迪爾麗來說,0.01秒已經是非常久的思考時候,但她仍然破鈔了很多個0.01秒,纔想起那把劍的名字,殺獄。
此時現在,偏廳中祭壇上的藍色火焰已靠近滅亡,隻剩下零散的火焰還在儘力騰躍著,證明著本身的存在,偏廳中一片暗淡,鋼棺上卻透著濃濃的赤色光芒,將祭壇也映成了紅色。
隨後一隻晶瑩如雪的手從棺中伸出,在空中徒勞地摸索了幾下,才攀住了鋼棺的邊沿,在那隻手上,殘留的鮮血正滾滾流下。
他仰著頭,在影象中儘力搜颳著。
霹雷雷鳴中,深紅城堡的大門緩緩開了一線,一瀑光芒從門隙間泄出,刺透了淒風寒雨的暗中。
梅迪爾麗,當你重新醒來的時候,會是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