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鐵騎滾滾而退,掀起無邊煙塵,這很多人才彷彿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北狄可汗親至,本來覺得避無可避的滔天血戰……竟真的免了?
陸膺信奉儘人事聽天命,再險的打算亦要搏上一搏,這一次卻對峙不肯要嶽欣然隨行,給景耀帝的來由倒是現成的……非論是嶽欣然、還是黃雲龍、琵琶女、那些捕快等人,皆非馬隊出身,在全部打算中,不免會拖累黃金騎行事。
他出身就是皇宗子,未及十歲便晉封太子,少年即位,弱冠未久便親政……到得現在這年事,恰是盛年,卻已經風俗孤寂,呂阿不奇是他出身燕奉侍他的人,亦是他可貴能夠放鬆情感信賴之人。
陸家死在亭州的人,已經太多……
那張安好的側臉,莫名地就叫其彆人安好了下來。
景耀帝回過神來,發笑道:“起來吧,此番朕亦是粗心了,朕現在好好的,很不必如此。”
石頭連連點頭:“氐羌、吐穀渾著力頗多,也不枉當初將軍親往補救。”
陸膺的神情安閒安穩,直至他回望身後三千黃金騎,三千他的弟兄,更多的、冇法再見的父與兄,扯了扯嘴唇,暴露了一個晦澀的笑容,阿誰口型是在說:弟兄們,回家啦。
宋遠恒、韓錚、陸膺等人一道隨行,護送景耀帝回到了他在亭州城中下榻之處,還是是這蕭瑟邊塞中可貴的小橋流水、秋色爛漫,早早備好的熱水澆到身上,景耀帝才恍忽中如覺隔世。
若能戰役,誰想流血?然後就是發自內心的山呼海嘯:“恭賀陛下!”“拜見鎮北都護!”“恭賀陛下!”“拜見鎮北都護!”“恭賀陛下!”“拜見鎮北都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