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來看,至不濟也是給個官兒,或者是給個官商的活動,益州清茶?優先競標權?這他孃的都甚麼玩意兒!
餘人受寵若驚趕緊跟著飲了,亭州邊軍的名聲,但凡是來亭州做過買賣的,冇幾人不曉得。
涼亭上,對方遠遠問道:“都護府的米糧進的是城北的承平倉吧?”
涼亭的攢尖頂上,有人抖了抖翹得比涼亭還高的二郎腿:“我是邀你老伴計來賞景,怎能說是故弄玄虛呢!”
此番行動話語,清楚就是一語雙關。
送走了韓青,孫洵神情陰沉:“去問問,往益州刺探動靜的人返來了冇有!如果返來了,叫他速來書房見我!”
阿誰時候,哪個販子如果說他能同劉兵曹同席而宴,都能在亭州城吹上三日三夜,誰還真能得劉兵曹敬過酒嗎,故而,這一杯灑大家喝得痛快。
那人搖了搖手:“非也非也,若非鎮北都護府招搖在先,他們也不會這般猴急……”
與此同時,劉府的宴會便又是另一番氣象。
院落中賓主列坐,兒臂粗的巨燭映得院中燈火透明,中心還點著一大叢篝火,幾隻嫩嫩的羔羊烤得外焦裡嫩,流下金黃的油脂,垂落下來,不時躥起火苗,繁忙的廚子不時翻轉著羔羊,手中抓著大把高貴的香料,彷彿不要錢般地揮灑而下,異域香味混和著油脂皮肉的焦香,隻叫人食指大動,非常誘人。
對方悠然取出一把豆子,一粒粒漸漸咀嚼,清風明月,衣袂飄搖,如果不是宿耕星不解美景,那確是一幅很美好的畫麵。
孃的!神經病啊!
宿耕星感覺大早晨的跑這一趟本身的確是個傻蛋,宿耕星氣咻咻地下山路上想道。……對方到最後也冇說出他想聽的阿誰意義。
白小棠悄悄出了口氣,汗透重衫:“多謝劉大人寬宥……”
劉靖宇茫然:“哈?”
白小棠苦笑一聲才低聲道:“益州清茶的優先競標權。”
白小棠再次僵住,但這一次,劉靖宇冇有再遞上任何台階,那冷酷玩味、似笑非笑的眼神叫他曉得,答覆這個題目,便是這一場宴席的底線。
早些年,北狄與大魏局勢還未像現在這般著緊之時,這亭州城還是能買到很多外族之物的,如琉璃瓶、香料、寶石之類,彼時,販子們皆知,買賣能做多大,端賴這些邊軍老爺們抬手能放多少出去,故而,大家搶先恐後貢獻邊軍老爺們都還尋不著門路。
劉靖宇短刀一抽,俄然以手中刀一指坐在主賓上的白小棠:“白掌櫃,聽聞你此次拉了一百車米糧來我亭州城?除了冇來的韓掌櫃,就屬你們白氏商會最為勞苦功高,這隻羊頭,來人,給白掌櫃端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