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嘉學聽了降落一笑:“聽聞羅大人善於刑訊,不知可否支招一二?”
道衍見她提桶,就道:“內裡大雨,你出去淋濕了更費事,不要動。”
陸嘉學牽了馬的韁繩讓馬掉頭,朝著官道的方向奔馳而去。
屋內立著兩個保護,聽到羅慎遠的話立即跑去叮嚀馬車。羅慎遠在護送下從屋內走出來,就看到陸嘉學已經帶人等在門口了。
“陸嘉學來的時候就派人把大慈寺團團圍住了,我也是帶著人手潛出去的。他冇這麼輕易放鬆警戒。”羅慎遠昂首說,“我留下另有事,讓道衍帶你出去。當年師父傳授我們的時候,道衍習武我習文,他帶你凸起重圍,陸嘉學必然不會下重手。”
“你的晚餐隻得這個吃,山上野生的。”
以兄妹相處挺好的。免得兩人明顯冇有伉儷之實,他卻要平白去接受這帶來的費事。
“大人隨便。”羅慎遠遠遠留下一句。
他身上還是熟諳又讓人放心的味道,宜寧環著他的腰,在他衣衿上深吸了口好聞的味道,另有雨水潮濕的味道,才放開他說:“道衍大師找的地頭太偏僻,我還怕你找不到這裡來。”
羅慎遠此人年紀不大,心眼太多。普通人絕對繞不過他,程琅就是此中的妙手了,卻絕對比不過他。
羅慎遠笑道:“都督大人?甚巧了,我說過來拜訪道衍大師,卻不見他在。正要出門便碰上你,看著模樣彷彿有急事?”
陸嘉學也笑了:“羅大人不清楚?後山起火,燒了三間倒座房,幸虧火勢已經被節製了。還抓了群放火行凶的人,籌辦扭送都督府的時候竟然要吃毒他殺,幸而我捏斷他們下巴救下幾個,歸去刑訊一番,幕後之人應當能曉得。”
陸嘉學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地等著他們。應當是才從後山過來的,神采淡然冰冷。
“陸嘉學此人,”羅宜寧沉吟半晌道,“非常奸刁,我怕這是引你被騙的伎倆,不如我們從速分開為妙。”
她暗歎一聲,跟著上了馬車。馬車沿著山路跑得很快,跟來的路不一樣,這條路更加偏僻難走,她在馬車裡坐得不太穩。道衍卻盤坐閉眼,身形閒逛非常輕微。他嘴中喃喃,宜寧細心一聽是《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她識得這本佛經。
他分歧意,宜寧隻能放下桶。
宜寧未再與道衍多言,而是對羅慎遠道:“……三哥,現在大慈寺傷害,後山又有混亂,你的事不如他日再辦。”
道衍皺眉,剛纔那種感受又來了。這女孩的側臉肌膚溫軟如玉,靠著的感受溫溫軟軟。他是削髮人,除了殺生一條,清規戒律都是遵循得極嚴的。他忍了忍一罷手臂,羅宜寧的頭就磕到了圈椅邊框,然後她立即就揉著腦袋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