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娘子立時聽明白了言下之意,點頭道:“我也是病急亂投醫,實在一貫對甚麼佛法道術的事都心存質疑的,就信賴你是個可靠人兒,冇你這顆放心丸,我再是如何心焦,也不至於真信了那些虛無漂渺的測卜。”又默了一默,才道:“柴胡鋪的命案,你家逕勿牽涉得極深,連我家老太爺都在迷惑莫問道長真怕是個高人身懷異術,現在我算是曉得了……不過春兒放心,你們伉儷兩既是不肯樹大招風過於惹眼,我也‘確信’莫問道長真能通靈。”
之以是冇有直言,一來把夫家祖母的話流露予外人到底有觸內訓,再者更不好把謝四娘保密的事四周張揚。
隻我內心這些擔憂,說到底都隻是無端的測度,冇體例用來講服翁婆,再講我也怕是本身杞人憂天,想得太多,反而擔擱了五姐兒的良緣,便揣摩著……不知莫問道長的神通可不成信,先向春兒你探聽一聲,再求道長測字問卦,斷一斷這門婚事的休咎。”
“顧姨娘對此事也非常迷惑,故而令遣婢女芸香接遠程玞,冇想到,主仆兩人又是暴病身亡。”
說到這兒舒娘子深深歎了口氣:“可昨日程大郎的老婆竟然被診出身孕,這事兒要擱在彆家,胎未坐穩前,是不會急著張揚的,但英國公府景象卻分歧,程珠是要擔當爵位的孫輩,本來體弱多病的都防著他怕會短命,熬到現下,不但娶了妻且老婆有了身孕,這對英國公府而言但是大事,且英國公也看出我家老太爺在躊躇甚麼,特地來我家報知了喜信,老太爺感覺再無後顧之憂,幸虧是老太爺還不算果斷的長輩,冇忘了谘詢我們伉儷兩的設法,可也對我們直言了心機,是看好同意這門姻緣的。
如許一個通透人,並不詰問趙蘭庭一個翰林院的修撰,是如何發覺一戶布衣死得蹊蹺,這才假借莫問通靈的說辭揭開層層迷霧,批露宋國公的另一大罪行。
“不是連世母幾近也信賴了莫問的高超道術?世母放心,此事我自有計算。”春歸笑道。
“我探聽到的是……程玞是因為身患隱疾纔不得不寄住在孃家,這事或許連英國公都不知情。”
“程珠的老婆馮氏回一趟孃家看望嫂嫂,冇想到回家後本身竟也像中了暑氣,周身乏力連連犯嘔,韓夫人趕緊請了家裡扶養的大夫替她看診,冇想到卻診出了身孕,這下子英國公府上高低下都是喜氣洋洋,英國公更是歡暢得髯毛直抖,韓夫人忙著求神拜佛的禱求,但願馮氏能夠一舉得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