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嫿輕聲說:“塗了三個多月的藥膏,已經好透,不會落下病根的。”
薑嫿雙目噙淚,坐直身子:“嫿嫿聆聽師父教誨。”
張老並不說話,翻開宣紙,暴露內裡土褐色的粉色,他用指甲颳起一點,彈入薑嫿鼻翼間,薑嫿隻感覺一股辛辣的味道入鼻,竄入喉間,她感覺腦筋有些發昏,甩了甩頭,倒也垂垂復甦過來,她麵色古怪的問:“張老,這個是甚麼?”
張老起家把手中寫好的方劑遞給薑嫿:“我本日恰好同你說這個事情的,那試藥對你身材有好處也有壞處……”他說著回身在牆壁旁立著的木櫃中取出一小包用宣紙包著的東西,薑嫿獵奇問:“張老,這個是甚麼?”
晚膳是白粥,一碟子蛋黃流油的鹹鴨蛋,白灼蘆筍,清炒嫩蓮子,冬瓜丸子湯,糖醋小排,一碟子雞蛋軟餅,如許的白粥配著流油的鹹鴨蛋吃著恰好,薑嫿吃了一碗有些開胃,又用兩張餅子,一碗丸子湯,殘剩都被燕屼吃光。
薑嫿悄悄鬆口氣,她這錦盒內裡裝的都是些同毒,藥有關的手劄,是神醫贈與她的,她看如許的東西,從未被人曉得過,都是揹著人的。見她這幅模樣,燕屼垂目,過半晌見她懶惰的靠在迎枕上,神情悄悄的,他就伸手把她給拉入懷中,溫熱的嘴唇堵住她的嘴巴,這吻有些重,他用力攪著她的香嫩滑溜的舌。
薑嫿就昂首瞪他,“夫君把藥膏給我,我自個擦。”她可做不出讓男人幫著她在那處上藥的事兒來。
歸去的路上,兩人一起無言,那隻錦盒被放在車廂的角落裡,燕屼問她:“娘子,內裡裝的是些甚麼?”
她內心亂糟糟的,想好久都不能名正言順把人給弄死, 身下又疼的難受, 半分都不想走動, 靠在迎枕上讓珍珠去冰庫多擺幾盆冰塊來,實在房間裡已經擺著四盆, 春蟬還站在那兒用刻著青竹的檀香扇給女人扇著冷風,她站在一旁都感覺涼颼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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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屼道:“好,不玩就是,時候也不早,我們也該安息的,殘剩十來日我都不必出門,就擱家裡陪著娘子。”他的語氣非常和順,薑嫿都有些不風俗,低著頭應了聲好,最後想起甚麼來,昂首道:“夫君,明日一早我籌算去青城山看望張老,再有十來日就要去都城,我但願能夠跟張老告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