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嫿望著他吃,小口喝著老鴨湯,等他把食案上的食品吃完,見她還剩半碗老鴨湯,燕屼問:“還吃嗎?”薑嫿的確吃不下,搖點頭,他就伸手端過她麵前剩下的半碗湯吃潔淨。

透著珠簾見嫿嫿坐在玫瑰椅上,腳上是一雙新月色緞麵繡百蝶的軟底繡鞋,她正以腳尖畫著空中,聞聲聲響也恰好昂首看去,兩人目光碰上,她彷彿微微一怔,她大抵有些害臊,想低頭,強忍著又昂首看他,兩人的目光膠葛在一起。

…………

珍珠是曉得姑爺脾氣的,常日沐浴都不讓丫環們近身服侍,以是隻出來把淨房裡的混堂裡放滿水就出來。

燕屼大步朝著她走去,人到她跟前時,她還抬頭望他。燕屼半俯身,忽地伸手重掐著她腰身把人抱起,她刹時分開椅子,嚇了一跳,下認識的伸手環住他的頸脖。

恰好外頭也想起拍門聲,跟著是珍珠的聲音:“女人,姑爺,冬瓜老鴨湯燉好了,廚房的小菜也都做好了,可要奴婢端出去。”

“好。”薑嫿隻應了一個字。

薑嫿神采就變了,見他走到淨房裡纔出聲道:“出去吧。”

這般熱的氣候,他也隻要前日驛站安息時沐浴一次,現在身上都是味道,他點頭應好。珍珠就叮嚀翡翠去尋人,自個去淨房放好水,他入淨房沐浴,未幾時聞聲房門響動,那人進房後腳步微頓,垂垂行遠,他便猜出是嫿嫿返來。

丫環們散開,薑嫿排闥而入,入眼的是紫檀木雕花鑲玉的屏風,她往右邊看一眼,那邊是淨房,裡頭隻要輕微的響動和水聲,她收回目光,邁開腳步朝著左邊進到閣房,閣房和外間隻要一道珠簾隔著,薑嫿坐在閣房裡的紫檀木透雕鸞紋玫瑰椅上,雙腳悄悄的點著空中,時不時朝著外間張望下。

終究到皎月院門前,薑嫿籲口氣,跟著丫環漸漸進垂花門,見正房廊廡下站著一堆丫頭,春蟬,快意,芸枝另有珍珠都在,見到薑嫿來,丫環們福身,珍珠道:“女人,姑爺返來了,正在裡頭沐浴。”

薑嫿被他親的雙頰微酡,想了想才道出一個想字。

等著好一會兒才見燕屼從淨房出來,神清氣爽的模樣,薑嫿悶聲道:“夫君,先吃著東西墊墊胃吧。”

兩人終究在第三天申時趕回姑蘇城,直接進城,騎馬回到薑宅。一入薑宅,燕屼直接回皎月院進房,竟冇瞧見嫿嫿,他一時有些怔住,問過丫環才知嫿嫿在水池那邊的天井乘涼。

這會兒哪兒另有甚麼緊繃與嚴峻,全都被他這深重的吻給親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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